陈朔之说:“没有,淑瑶淑瑜被我护在怀里,都没伤着。”
贺彦匀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发呆。
任秀芝问:“表哥,你在想什么?”
贺彦匀琢磨着说:“方才那人不像是无意,分明是奔着陈阿公来的,而且他一开始的态度那般有底气,该是有背景,看他穿着打扮,该家事一般,那么这个背景便不是源自于自身家庭。”
江黎说:“我去,你知道还不阻止我?应该把他送官才是吧?”
贺彦匀看向江黎:“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陈阿公祖孙没有受一点外伤,即便闹去官府,也只是训斥几句。”
转而,贺彦匀问陈朔之:“陈阿公可得罪过什么人?”
如果真像贺彦匀推理的,刚才那车夫受人指使,陈朔之心里必然有人选。
陈朔之说:“无凭无据,没办法验证。”
贺彦匀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陈阿公不必有所顾虑,尽管开口便是。”
陈朔之哪里好意思再去麻烦贺家,人实在是帮了他太多太多。
而且他也不可能要贺彦匀帮忙处理自己的家务事,对陈慕远他已经失望寒心透顶,只是陈慕远后面还有夏侯氏,贺彦匀在永州官场打拼,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夏侯氏!
陈朔之不可能连累别人,毁别人的大好前程,他挤出一抹不太好看的笑:“多谢彦匀,方才可能就是意外。”
江黎想要说什么,许大力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多言。
一行人继续去买年货,因为这段插曲,受点了惊吓,大家后面兴致都不高。
茶馆的二楼。
白易恣意的坐在窗台上,手里拿着天青色酒壶,饶有兴致的看完街上闹剧,轻笑了一声,低低说:“真是个有趣的妙人儿!”
身边随从不苟言笑:“那个小妇人好像就是上次来赌馆闹事的。”
白易不置可否一笑,似一点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