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并不在意这些脑残的闲言碎语,事情不在自己身上,哪个时代都不缺替你慷慨的人。
陈朔之面对事情,一直是冷静自持的,他目光暗沉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妇:“你说你走投无路才偷小黎荷包,那么我倒是要问问你,明明身上有银簪,怎还叫走投无路无奈偷窃?”
老妇哑然一瞬,她说的话都是真,只是没办法与人解释,为何手里有银簪,还成了走投无路。
这支银簪当时她要融掉给儿媳妇,就是因为不能戴出去。
儿媳不舍得花钱融掉重新打,老妇便交代她,不可以拿出去,只能留在家里,等以后给孙媳妇,或者生个孙女,以后当嫁妆。
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孙子危在旦夕,老妇不可能想要当这支银簪。
“簪子是儿媳留下来的唯一念想,不到逼不得已,我自然是不想典当。总之偷小娘子的荷包就是我的不对,我该死,我该千刀万剐,求求你们把簪子还给我,求求你们了……”
老妇说的话里,有很多漏洞,却也是真的可怜,她的情绪不像是作假。
陈朔之看向江黎:“簪子到底是不是大力的?”
江黎微微摇头:“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了。”
老妇崩溃痛哭,指天赌咒:“簪子真是我的,真是我的,我可以发誓,簪子要是偷来,就叫我天打雷劈,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江黎心里越发拿不准,看向陈朔之问:“现在怎么办?”
陈朔之又试探性的问江黎:“要不先还给她?”
至于偷窃什么的,江黎的荷包已经找回来,陈朔之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可怜的老妇去计较。
江黎想了想,簪子上的打磨痕迹,不像是近期,可能真不是许大力的,是她冤枉的老妇。
就和偷她荷包的事情,两两相抵了?
江黎把老妇的荷包还给了她:“咯,下一次偷东西别撞上我,不然我也不保证下次会不会拉你去见官。”
老妇接过银簪,连连给江黎磕头:“我知道错了,谢谢小娘子高抬贵手,谢谢小娘子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