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说:“并不是,当年方慧茹偷走兄长,却养活不起你。而婶子生下的是死胎,担心婆家不喜,两人一商量,便把你抱去了抚养。”

许大力闻言,沉默良久后才又说:“抱歉,只凭一支银簪,我很难相信你说的话。”

白易以为,兄长从小到大的日子艰难,他过来相认,会简单一些。

这倒是不是说兄长和许根深一家人似的见钱眼开。

只是觉得,正常人的反应,一定是想,如他这般家财万贯的人,怎么可能去诓骗一个逃荒过来的灾民?!

“兄长可是六根脚趾?”

许大力愕然抬头。

“凡木家血脉,皆为六脚趾,兄长若是不信,可查看我的,甚至我还可以把木家宗亲叫过来,让你一一查看验证。”

见许大力不吱声,白易只好把自己的白色长筒靴脱下,一把扯下自己的袜子,将脚趾伸给许大力看。

一个清冷矜贵,一个沉稳憨厚。

一个肤色白皙,一个肤色古铜。

这两个人怎么都不像是兄弟。

许大力把自己棉鞋脱下,一黑一白两只脚放在一起比较。

都是六指!

甚至第六个小脚趾的形状也是一样,上面的指甲三七裂开,一分为二。

白易说:“我没有必要骗你,你真的是我兄长! ”

许大力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他真的不是许根深的儿子,从小到大所受的委屈,似乎一瞬间释然了。

许大力低低呢喃:“我们是……兄弟,我不是许根深……的儿子……?”

白易说:“要兄长一时间改变自己的认知,肯定很难适应和接受,但还是要请兄长冷静下来,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弄丢你,是我们全家的痛,找到你,亦是我们全家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