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到赫敏家的那栋二层小楼时,格兰杰夫人已经准备了一桌丰富的食物。
在饭桌上格兰杰先生又一次喝多了,坚持认为张潇去学习魔法就是个错误,应该来当牙医。
就是格兰杰夫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更是饭后盛情邀请他在客房住下。
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中式发言——大晚上的,来都来了。
不能留啊,要是没有这心思,最好就别给人错误的信号。
在格兰杰夫人遗憾的目光中,法拉利的尾灯还是逐渐的远去。
Claridge's酒店,张潇将钥匙递给了泊车员,这间名叫克拉里奇的酒店是伦敦张潇唯一知道的酒店。
因为上辈子老婆闺蜜来英国住的就是这里,差不多一万人民币一晚,回来把它吹得都快上天了。
什么曾接待过包括维多利亚女王、前首相丘吉尔、奥黛丽赫本、卡了格兰特等王室成员和社会名流。
有什么20世纪20年代的装饰艺术风格,让人仿佛置身在凝固的时间里.自信、训练有素又彬彬有礼的的服务员让人无可挑剔。
张潇记得自己都快听吐了,明明去苏州园林玩的时候还说园林土的要死,这种老东西怎么不去死来着。
跟许多五星级酒店差不多,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壮阔的挑高大堂。
眼花缭乱的水晶花瓶、鎏金廊柱,琴键似的黑白菱格地板倒映着低垂吊灯柔和的光晕。
一架铺着印花地毯的雕花栏杆楼梯气势磅礴地盘旋而上,而在每一间人工操作的老电梯内,都置有一张供休憩用的沙发。
张潇咂了咂嘴,总体而言,这里给人的感觉的确够唬人的,比如电梯能换最新的就是不换,还有个穿制服的小哥带着白手套给你按。
这格调不就一下子上来了?
等到了房间里,用清理一新再次把床铺和浴缸清理了一遍。
打开了房间内老式的黑胶片唱机,伴随着类似于‘炒豆’一样刺啦刺啦的杂音。
屋内响起了有些失真的《蓝色多瑙河》悠扬的曲调。
这种声音在此时一度被认为是失败和无法忍受的杂质。
但过了几十年却又成为了大家喜欢和怀念的‘复古之音’。
伴随着多瑙河欢快的音乐,张潇轻轻的摇动着身体。
鄙人不才,上辈子也是在学校里学过国标的好么,借此机会还牵过好几个女同学的手。
可惜的是无一成为女朋友。
3/4拍的华尔兹本来就是自娱舞的一种,一个人跳起来也没什么,张潇圆润的转了一个圈。
他身上的衣服就自己跳了下来,像是依然穿在人身上一样,跳着舞。
浴缸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潺潺清泉快速的灌满,没过一会又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
张潇又是一个旋转,挥手跟自己的衣服做了告别,跃进了浴缸内。
冰箱内的酒水和水果跳跃到了托盘之内。
水晶玻璃杯里,薄荷力娇酒淡绿色的酒水微微的荡漾着,入口带着清凉。
张潇美美的叹了口气,双臂架在浴缸的两边,窗外便是灯火辉煌的伦敦。
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房间内却带着一种悠然的恬静。
张潇身在其中,感受着这种难得的气氛,一时间居然看入了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整座城市陷入了沉睡。
浴缸里的水在魔法的作用下依然温热。
“嘟嘟嘟,嘟嘟嘟。”
张潇回过神,对着放在一旁的乾坤袋随意的招了招手,千里镜缓缓的飘了过来。
嗯,的确也有段时间没跟爸妈联系了,也不知道家里面还是不是像之前那样的忙。
“爷爷?”张潇吃了一惊,本能的想要站起来,可随即却又想到自己光溜溜的,激荡的水花表明了他的速度之快。
“呦,泡澡呢?”
张存义捋着胡须,笑眯眯的说道。
“爷爷,今天怎么是您啊?老爸老妈呢?”
张潇将镜子调转了一个面,急忙从水里钻出来,身体一震,将身上残留的水滴震开。
找了一身柔软舒适的道袍穿上,这才规规矩矩的冲着镜子里的老天师行礼。
“龙虎山弟子,天下行走张潇,见过老天师。”
“行了行了,这里就咱们爷孙俩,不用那么麻烦,你爸妈刚从戈壁回来,累的不行,先去睡了。”
戈壁?戈壁又出什么事了?
张潇咂了咂嘴,咋觉得老家这段时间没准老爸老妈不让自己回去,是在保护自己?
越想越觉得可能,可别小看天下行走这个名头,既然享受了天下行走这个名头的便利。
那么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