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疼……”
她伸出手,抓住方鸣的衣角,仿佛一个受尽折磨的囚犯希望能得到一个解脱,哀求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不那么疼的死……”
方鸣任由她抓着衣角,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眼神如同寒冬的湖泊一般沉寂下去。
他从来不会安慰人,更知道如此状态下的郑诗敏不是几句话能安慰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根弦,那根弦具有弹性和韧性,同样也具有极限,当它断开之后,没有人能将它愈合。
在绝望的缄默中,当方鸣想着要不要帮她解脱的时候,更衣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阿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方鸣?你在里面吗?”
他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询问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期盼。
角落里的郑诗敏忽然怔了怔,抓着方鸣的衣角松开了,而后忽然开始往角落里挤,仿佛应激了一般。
阿文听到动静,瞬间反应过来,“她在里面对不对?”
声音充满着惊喜,说着就要摸黑冲进来。
“不要!”
郑诗敏忽然尖叫一声,疯了一般挣扎退缩。
方鸣连忙道:“你先别进来。”
阿文立即顿住脚步,连忙往后退,道:“好好好,我不进来,鸣哥,你好好劝劝她,求你了,千万别让她想不开……”
方鸣听到他最后已经带着哭腔,实在想不明白,两人仅仅认识不到两天,何以竟然有了如此深的感情和羁绊?
他不是不相信爱情吗?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他忽然发现郑诗敏似乎还有救。
她还没有真正的绝望。
她还有在乎的东西。
这很好。
更衣室里重新陷入死寂。
阿文在门口心急火燎地等待。
郑诗敏终于不再应激了,只是蜷缩在角落。
方鸣想了想,道:“我知道一种死得很快,很舒服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