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阿文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噗呲噗呲。”
陈小云在不远处朝他发出一些怪声,让他过去。
“怎么样?”
陈小云表情很关切。
阿文也不敢打包票,道:“感觉有用了,但具体情况要看她明天醒来是什么情况。”
陈小云哦了一声,有些高兴,又有些患得患失,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嘀咕道:“方鸣年纪看起来比我还小,怎么懂的东西这么多?”
阿文这会儿心思还在郑诗敏身上,闻言随口道:“鸣哥不是一般人。”
“鸣哥鸣哥鸣哥,不知羞,人家还比你小呢。”
“……”
阿文没工夫跟她斗嘴,脑子里回忆着方鸣跟他交代的那些话。
“一个人如果真的已经彻底绝望,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但如果心里还尚存希望,需要的就只是一根救命稻草。”
“郑诗敏需要的只是一个台阶,一个借口。”
这是方鸣的原话。
阿文不懂这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彻底的绝望,更不懂心理学,而方鸣久病成医,一眼就看出了郑诗敏的心病所在。
但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个台阶别人来递没有用,方鸣说只有他阿文可以。
前面的那些话术也是方鸣教的,包括送随身听,方鸣说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只不过并不是谁来送都有用罢了。
而方鸣最后说的一句话很简单——“她抓住了你,你也愿意被她抓住,那就千万不要松开,否则……”
虽然什么方鸣没说,但那个眼神足以让他胆寒。
……
中医院附近。
六指正在以龟速驾驶着跑车慢行,时不时看一下手表,脸上满是愁容。
他按照方鸣给他的路线,都快跑完一圈了。
对方这么晚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自己好不容易抱到的大腿,不会就这么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