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马小桃有点疑惑道。

“嗯。”许沐点头不过并没有说马小桃的问题在哪，将一切化于无形之中即可。

病者尚且还不自知自己出现了什么问题，其实对比一下马小桃以前的情况就很容易发现，她不止将自身的邪火压制了，连同情绪都快要压制了。

这还是性格火爆的马小桃吗？

道家虽然有太上忘情道，但忘情并非无情，太上忘情道只是一种境界，一种极致的冷静可以完美调动自己力量，甚至超过自身力量的境界。

现在马小桃有这种情况的趋势了，这不是道德经的功法，而是马小桃从其中感悟出来的，只不过好像失败了。

“道德经八十一章，你读到了第几章？”许沐继续问道。

马小桃此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面对许沐的时候变得极为老实，听到许沐的话于是道：“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嗯。”马小桃点头道。

“其他的没看？”

“没……”

“谁让你这么读的？”许沐骂道，随后有点头疼，但又有点庆幸，还好不算严重，只是从三言两语中引起的哲学思考，距离精神病还有一定的距离。

读一篇而概全貌，窥一斑而以为见到全貌，只从三言两语中就以为自身感受到了道法之宏大就是马小桃此时犯得错误。

许沐希望马小桃明白的是其中的道也就是核心思想，而马小桃看到的是哲学。

“我……”马小桃刚想要辩解，但是被许沐打断了。

“我当初是让你怎么做的？”许沐的话很严肃。

“背诵全篇……”马小桃老实的回道，但随后神情很是有点不妥，甚至说是不服。

只是许沐全程冷眼看着，不予任何评价。

“现在我读一遍，你跟着读一遍，明白吗？”

都多大人了还要老子像教小学生一样的教，拜托你稍微有点羞耻心好不。

羞耻心这东西马小桃当然有，因为此时她的脸色已经通红，但偏偏许沐的话她无法反驳，或许从那一声天师开始，她心中就认同了现在许沐的身份，将之当做长辈对待。

“道可道，非常道……”许沐的话悠悠响起，其中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明明自己也会但听到之后总是情不自禁的沉入进去，就好像天地间真的有一股道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