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卫虽有对内监察官吏的责任,但搜集情报却是由暗子、眼线负责,明面上也是有官署的。
丁汝璋应了声,明显有点兴奋,当即示意汪文德跟他走。
汪文德则被丁汝璋领着进了院里最大的一座厅堂。
今夜与扬州一位名妓畅聊半宿人生理想后,仍精神不错。
大概也只有官府,才能如此豪奢地以水泥建房、刷墙了。
他到底是巨商,且盐商又带着官商性质,对绣衣卫的事多少了解一点点。
虽然李道赢才三十几岁,在前明时只是个普通读书人,连童生都不是,进入官场也只有几年的时间。
“后日到我家在西南边的绿柳别院,如何?”
汪文德心道,我叫什么你们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
有的轿夫甚至腿软,差点没让轿子掉下来。
汪文德从未像现在这么想家,想家里的那个黄脸婆,还有几个不争气的儿女。
丁汝璋所指的是房屋正中央略微靠后的一张高脚凳。
水泥这种据说由刘升发明的新型建筑材料,如今在大崋属于官营。
这些护院薪酬极高,个个身手不俗,关键时刻是可以给汪家卖命的。
有你们这么请人喝茶的吗?
喝个茶都弄得如此吓人,若是缉拿,岂不是能把人吓死?
那灯头上套了一个喇叭
状的古怪玩意儿,里面竟镶着银镜!
走前面的护院教头凶巴巴呵斥道:“大胆狂徒,不知道这是汪员外的轿子吗?赶紧让开!”
这凳子坐着一时倒不难受,但绝对不舒服,至于时间久了会如何,汪文德还没去想。
然后就见丁汝璋向当中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行军礼。
由此心里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压迫感。
房间内也是水泥刷墙,水泥地面,似乎连窗户都没有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