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黑跟着父兄,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王爱朵实在是想不明白,五叔明明都断气了,怎么就活了呢?
王承舟到底使了啥法子?
同样想不明白的还有陈卫生员,估计,这个求知欲旺盛的家伙,今晚注定无眠了。
王承舟先天体弱,再加上劳累了半宿,一觉醒来,身上仍旧酸痛酸痛的。
翻了个身儿,忍不住就想再眯一会儿。
可猛然间想起还要上工,吓得一个激灵,霎时间精神了。
瞅了眼窗外,日影朝北,已经晌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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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爬起来,就听见一家人有说有笑的放工回来了:
“爹,下午伱可要抓个好阄,弄上一块儿肥肥的牛肉回来。”
“傻丫头,你知道个好赖不?好阄那都是上水和下水。上水是心、肝,两斤才抵一斤肉;下水是肠、血,三斤才抵一斤呢。”
“就知道吃!趁着下午有空,媒人要来,到时候你可不要给我出洋相。”
王爱朵正听得兴致勃勃的小脸儿一下子就垮了,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王承舟连忙走出去。
可刚出门儿,就感到一阵眩晕。
“哎哟,仨儿,你是咋了?”
母亲李玉珠吓得连忙扶住了他。
“应该是受了点儿风寒吧。”王承舟一脸无语,实在是受够了自己孱弱的身体,“不碍事。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下午要杀牛分肉,生产队放了半天假。”父亲王红河看了他一眼,把铁锹竖在屋檐下,“你就在家歇着吧。”
“明天你也不用去了。”
“陈卫生员说你病了,给你请了一天假,照常记工分。”
王承舟立刻就明白这是陈卫红讨好自己呢。
还算有眼力劲儿。
见他嘿嘿傻笑,王红河板着脸,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你学的东西有限吗?昨晚上救你五叔又算怎么回事?”
“你要是多学点儿医术,再好好表现表现,混上个卫生员不比种地强?”
“整天不知道脑子里想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