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朵搬个小板凳,美滋滋地坐在那里看戏,什么烦恼都忘了。
吃过午饭,王红河去大队帮忙宰牛了。
“他大娘,在家吗?”
刚收拾完碗筷,外面就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底气很足,声音尖细。
李玉珠脸上一喜,立刻迎了出去。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王爱朵一听,小脸儿马上就黑了,气鼓鼓地坐着,不说话。
这是说媒的来了。
王承舟探出脑袋,往外面瞅了一眼。
一个系着纱巾,体态丰腴的中年女人跟自己的母亲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她年纪在三十多岁,看体型,伙食应该很好。
想想也是,一个媒婆,说成一门亲事就能得到不少好处,日子过得肯定比旁人滋润。
否则,也不会上赶着到家里来给别人牵线搭桥。
“哎哟,两个孩子都在家呢。”中年女人进门儿就笑,一张脸愈发显得肥胖,本就不大的眼睛挤成一条缝儿,闪着一股子精明,“你说这,早知道带俩糖豆了。”
“不用,不用,孩子都大了,还吃那个干啥。”李玉珠连忙让座,搬个白茬的小凳子递了过去,“两个不精细的,见了你们马嫂子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不碍事,不碍事。”马媒婆接过小板凳,倚着门框,吃力地坐了下去,“可不是,这一看就是大姑娘了,出落得这么俊俏,啧啧啧。”
看着那可怜的小凳子被肉山埋住,都看不见腿儿了,王承舟咧了咧嘴,禁不住又打量了她一眼。
可随之,微微一愣,眉头皱了起来。
王爱朵噘着嘴,一扭屁股,背过身去,不看她。
“哈哈,还害羞呢。”
马媒婆掸了掸袖子,斜着眼睛调笑了一句。
“他嫂子,你上次说的,那家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