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欧阳一鸣觉得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是幻觉吗？不对，欧阳一鸣感到一双柔软又温暖的手在轻轻拍打自己的脸。

“一鸣，快，一鸣，醒醒，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你是谁，为什么要叫我呢…我真的好困，只是想睡一会而已…就一小会…

那个人好像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一股剧痛从自己腿部的伤口传来。

“——哈啊！！唔嗯……”欧阳一鸣刚嘶喊了一声，嘴巴就被牢牢地捂住了。

“嘘！”稳住他之后，那个人看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角似乎还带着泪光的欧阳一鸣赶紧松开了手，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只是看你好像醒不过来了，有些发慌，只能这样…”

太残忍了，这都是些什么人。欧阳一鸣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接着脑袋一片空白，凝固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姜小晶？！姜小晶！真的是你吧！你还活着？！这是怎么回事？”镣铐被拽动发出的巨大声响和欧阳一鸣的急迫语气都让姜小晶变得慌张起来，她轻轻拍着欧阳一鸣的脸和肩膀试图稳住他的情绪。

“嘘，小点声，你别激动，一鸣，听我说。”

“好，你说。”欧阳一鸣咽了口唾沫，直勾勾地盯着姜小晶，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到头来只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而已。

“怎么说呢…我尽量说重点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看着欧阳一鸣的样子，姜小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她眼眶有些发红的抚摸了一下欧阳一鸣的脸颊，努力遏制住自己的情感，跪起身来帮他解开手上的镣铐。

“宋凡日他…一直很喜欢我。三年前他偷偷加入了BB集团，之后威胁我参与那场诈死事件。其实我并不怕什么，但是你知道，我是研究犯罪心理的……与其跟宋凡日鱼死网破，我觉得暂时稳住他，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更重要，何况他…我觉得我可以挽救他。可能你会嘲笑我天真吧，但那个时候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一鸣……”

“我明白。”欧阳一鸣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腕，目光一直未从姜小晶身上离开。

像是从欧阳一鸣的目光里获得了能让自己安心的讯号，姜小晶一边给欧阳一鸣处理伤口一边继续说道，“这三年里我在他身边，负责监督那些被抓来的科学家进行研究工作，BB集团好像是用类似于催眠的一种技术操控着他们，这种场面简直太可怕了，没有自己的意识，活生生的人搞得像机械一样……宋凡日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他从小就这样，可是又检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病症。可能是身体的原因，他做的事情也越来越丧心病狂。研究完成的时候，他居然要杀掉那批人，说什么‘没有灵魂活着也只是痛苦’……我试图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