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正沉浸在悲伤里呢,哪里会回她的话,直接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徐氏还是第一次被这般无视,偏还恼怒不得,还得吩咐白芍她们将江念扶进抬轿里。
江念几乎脚步是虚浮的,如提线木偶般,徐氏心里虽然气急,但看江念这般,倒是安心,这后院也确实得有几个貌美但不构成威胁的,否则她这个太子妃没得给人传出不贤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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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抬,整个后院就没有不知道江念出事的,然后一个个幸灾乐祸起来,既想看江念难受痛苦,又想看近期得意的赵氏被问责,反正又热闹起来了。
回了海棠院,江念躺在床上一整日,滴米未进,吓得徐氏一直陪着,偏偏江念半分面也不给,只将脸转向里侧,谁的话也不听。
徐氏没想到江念脾气这般犟,心里恼怒非常,偏还说不得,否则等萧怀临来了,她头一个被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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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念儿,”门外传来萧怀临焦急的呼喊声,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江念还是半下没有动作,但徐氏指甲却陷进肉里,“念儿”,这般亲切的称呼,殿下待江氏竟这般好?究竟是愧疚,还是感动,更或者爱?
徐氏原以为她一颗心早就铜墙铁壁,只恋权势,不在乎其他,但当她亲眼看见萧怀临竟这般好对着其他人时,原也是痛的。
但她不能表露,她是正妻,是太子妃,她得比任何人都端庄体贴,于是她又恢复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听见。
“臣妾见过殿下,”徐氏接下来的话语全卡在嗓子里,因为萧怀临直接越过她,坐在床头,紧张与江念说话,“念儿,你现在可还有什么不舒服?嗯?”
床上的江念终于有了动作,她缓慢转过头来,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殿下,我是不是再也不能有孕了?孩子是不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