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殿多出一个人，除了宗主，还有一个老态龙钟佝偻脊背的老头子弯着腰，站在杨感身侧。

苏阳抬头，打量着那个老态龙钟的修士。

拥有几分蜃龙的气息，水属性功法、元婴境界、老光棍。

最后一个结论是苏阳推理，而不是确认。

修士只要达到筑基，都可以用灵力维持面容不再衰老。虽说很多修仙者对面貌并不注重，但绝对不会将自己弄成老头模样。

拥有道侣的修士，就更注意了。除了有特殊癖好，没有修士在双修时会希望另一半浑身鸡皮。

想必对方就是苍云派的压箱底了吧。

“苏阳见过宗主，见过…”

杨感摆摆手，打断了苏阳客套。

“师叔乃苍云派太上长老，算是你这一代弟子的师祖。”

“杨感，接下来还是让我来谈吧。”

太上长老眯着眼，又将杨感的话打断。

“在进行交易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苏阳拱拱手，态度还算恭敬。

“太上长老请问。”

“你现在还算不算苍云派弟子？”

显然苏阳的反常，以及与巫道人的亲密接触引起了怀疑。这倒是理所当然，假如苍云派高层不怀疑才奇怪呢。

稍微立定身子，苏阳并没有马上回答。

用余光瞥了眼笙笙之后，苏阳组织语言：

“我的很多本领都是从苍云派学来的。”

太上长老表面叹息一声，心中想法却与作态截然不同。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都是常态，关键是那个往高处走的人会不会忘本。

苏阳与巫道人看上去关系匪浅，而苏阳又没有否认自己是苍云派弟子，如此一来倒是与巫道人多份香火情。

只是有些事情，他还是得问明白。

“当初贩卖聚气散的主使是你吧？”

这事儿苍云派没有调查出结果，纯粹是推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