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不是很痛啊?”
白燕和白元凯都带上了哭腔。他们一回家就被白浪敞着的衣襟以及露出来渗血的绷带给吓惨了。可懂事的他们明白自家大哥的行当是什么。以前不受伤是运气好而已,所以惊吓中又有心理准备。甚至晓得一向拮据的家里能吃上这一顿大餐必然也是大哥用这一身伤换来的。如此想明白了哪里还有食欲?只有心中的惶恐和悲伤。
不要觉得年纪小就不懂这些,这跟年纪没关系,生活在其中该懂的自然就懂了。
白浪也不多话,给弟弟妹妹一人舀了一大碗甲鱼和肉骨头,自己也添了一碗。然后笑道:“知道这顿肉来之不易那就更应该多吃些。不然哥这一刀岂不是白挨了?快吃吧,剩下的明天还能再吃一顿。”
说多了没意义,况且现实也正是弟弟妹妹所看所想的那样,没必要去宽慰。甚至以后慢慢就能习惯。重要的是眼下,总不能因为情绪,而忽略的所得。
而且以白浪的判断,他要不了三个月应该就能将《刀气诀》练到小成境界,那时候就能冲腰刀子的身份任务了。一旦通过,家里钱财收益至少翻一倍。日子应该就不至于现在这样见着一顿荤腥就又哭又笑的了。
就在白浪跟眼里含泪的弟弟妹妹一起吃喝团鱼汤的时候,两双眼睛正从漆黑的屋外盯着他家大门。
“大人,这白浪看起来很并无异样啊,为何您会觉得泥人会跟他有关系呢?”
“香气。白浪身上的香气很独特,昨夜那名自尽的贼偷身上也有同样的香气。”
“香气?您是说香草?”
“准确的说是芝兰草的香气。那种香草气味浓烈,即便只是踩过也会留香在衣衫上。但又因为香气太浓,一般家里不会用到,而是会选择别的香气平和的香草熏香。但白浪家里却用了芝兰草。应该是穷,而且很在意屋里的霉臭味儿所以不得已为之。
如此做的人一来很少。二来,永川城周边只有昨夜追索的路上有一片树林里多生芝兰草。
所以这个白浪也并不是完全扯不上关系。
而且,如今线索几乎全断,难道咱们就此作罢?总得碰碰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