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上一次,死了十个腰刀子,但里面的赌客一根毛都没伤到,这就把钱坊这边的名声扬了出去。表示赌客在场子里面耍是绝对安全的。所以客人才会不减反增。
反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跟之前白浪布置的一样,跟着这些不怀好意的人离开的腰刀子来自于屈凤手下,是专门放水给周边商贾的营生,手里的腰刀子虽然杀伐也不平凡,但对于打闷棍,半道截杀却是没少做。而在昨天白浪跟柳旭等几名红刀的商议之后,还有新的人手添进去。
第二天,出门做营生的人并不晓得在自己来来往往的街面上又发生了什么。地上连血迹都被寿馆的人收钱一起给冲洗干净了。
而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除了刀馆本身,还有就是对面刀馆以及玉中摸进来准备要杀伐替代的那些人。
不算钱坊里被张武药死的四人,晚上路上被截杀,或者被街游子早早摸清落脚地,然后袭杀的林刀馆和玉中的人就有足足二十三人。高手没有,但全是杀伐的主要架子,七品八品武者。
杀人的和被杀的都不声张。衙门更是看客。暗地里却是汹涌澎湃,看到水面下的人都明白,这是唐延这边的杀伐先机,出手狠辣果决,一晚上二十几条人命这在刀馆杀伐场面里都是不多见的。
当然,没人会认为这事儿就到此结束了。接下来就看被杀的一方会有什么后手了。
“镇堂,您说对面什么时候杀过啊?”
不只是张武已经摩拳擦掌了,一般时候负责水钱账目的王兵同样一直钉在场子里,什么护臂铁条都捆绑着,随时要拼命的。就算余平都一样,即便他不可能去跟人拼杀,摆态度,同进退还是要摆清楚的。
白浪坐在公廨房里,翻看着最近邝家递过来的经营账目和细条。一项一项,事无巨细的把这段时间以来邝家生意上的进展,以及收支全都摆了出来。
“急什么?现在看的就是两边的定力。谁沉不住气,谁大概率就要失去先机。况且换做是你被昨天那一顿猛削之后你不晕头转向吗?总要谨慎的观察观察嘛。放心,我估计最近两三天不会有事的。而且他们后面继续选我们钱坊做突破口的可能性并不大。”
“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