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家中遭逢大难,弟弟妹妹年幼无依无靠,说起来是真的差一点饿死病死。最后蒙刀馆收留才有今日。所以我白浪对刀馆的忠心那是一直装在心底的。不是对某个人,对的是这个地方。
以前有人给我说刀馆就是一只夜壶,准备给城主府装屎装尿的。等到夜壶用旧了,或者觉得太臭了,亦或者有破损,那唯一的结果便是扔掉换新的。而夜壶的主人绝不会因为一把夜壶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更不存在什么不舍的说法。
就好比之前玉中来袭,还有那些狗屁一般的暗卫来杀伐发疯,刀馆上下死了多少人?可城主府又有半分犒赏吗?连问都没有问一句。甚至上次我让杨秀反攻西城刀馆的时候,当面陈述,城主大人似乎才想起我们这边流血流汗的事情来。
你们甘心吗?
反正我对这种事是很不甘心的。不说血汗有回报,但也不能总是把人往火坑里面推吧?好处别人躺着享受,送死就我们排着队去?
啧啧,说着老子还说得一肚子气。你们呢?”
像是在发泄内心的不满,也像是在抱怨,更像是在掏心掏肺的说心窝里的话。
周东和柳旭尚且还好。心里虽然惊讶但也还受得住。毕竟这些怨气可不止白浪有,他们何尝不是如此?甚至相比起白浪而言,他们所吃的亏更多。只是平日里只能深埋心底不敢露出分毫罢了。现在听白浪说得义愤填膺也感同身受。同时也习惯了白浪不把他们当外人的这种态度。
到时杨秀已经红了双眼。他不太会讲话,但也不蠢。晓得这件事白浪若是不说他铁定是甩不掉折扣“私藏军械”的黑锅的,家小也不然受到牵连一体斩绝。甚至他就算知道结果也无法反抗。因为罪名扣在他头上就是,事实是不是他在使用根本就不关紧要。
“座刀!属下愿效死力!”杨秀又对白浪行了一个大礼。他嘴笨却心里清楚白浪这番话要做什么又要背多大的麻烦。这是要跟城主府对着干啊?
白浪笑着摆了摆手,说:“我也不瞒你,若是以前,我也没得选。要么你死,要么我自己死。可现在局面诡谲,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老是当夜壶也想当一把刀子,或许滋味会不一样呢?你们说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