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摆了摆手,笑道:“前辈何必又说这种话?前辈与我乃是老朋友了,生生死死相互帮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恩义都是相互的,何须记挂得这么清楚?”
白浪也不是在说场面话,他在这个世界里的朋友很少,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玲玉跟他之间虽然相识并不算多敞亮,甚至是各怀鬼胎,可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又来回在他们之间不断拉扯,如此三番五次还建立起了信任,进而自然产生的情义,称为老友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朋友嘛,还是过命交情的朋友,白浪觉得真没必要把恩义挂在嘴边的。心里明白就行了。
玲玉也含笑点了点头,此时的她虽为鬼身,但因为旧伤几乎痊愈的关系,除去身上阴森森的气息和压迫感之外,单看外形的话已经和活人没有任何区别了,只不过脸上肤色会显得太过白皙而已,少了几分血色。
“不是记挂,而是感慨。本想着等我伤势痊愈之后可以帮道友一些忙作为回报的,可如今看来以道友的实力,我这点手段怕也入不了法眼了。”
玲玉最大的感慨就是“麻木”,被震惊到麻木。
铜铃本就是玲玉当时在殿四的时候吃了大亏命悬一线的栖身之所,借白浪来护佑自己能有一个地方可以疗伤同时避开白骨峰的凶险考验。
所以铜铃本身是并没有对她做什么限制的,毕竟铜铃上只不过附了一层“虚掩的门”而已,所以玲玉虽在铜铃当中,但对外界的情况却是一直都有获悉的。
甚至可以说玲玉之所以敢安安心心享受着白浪时不时帮她补充海量的阴气,“衣食无忧”的在世间流速差的环境里度过两百余年的时间,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玲玉通过对白浪的了解,明白这世上再没有比这个人身边更安全的休养之地了。
两百年时间很长吗?对一般而言的确漫长,甚至一生无法企及。但对于鬼修而言,时间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两百年?打个盹的时间罢了。
而就这么“一点点”的时间玲玉见证了一个奇迹的诞生。
把存在了无数岁月但始终无法被人炼化的鼎鼎大名的白骨峰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