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纱布的话,最好帮我裹一下。”
奥尔黛可能是看李成蹊下楼没回来,此时正好探头往仓库里看。
“你上楼拿药箱,就放在我房间的床下面,一个白色的铁皮箱子。”
她也没多问,立刻噔噔瞪上楼,又拎着箱子噔噔瞪跑下来。
此时李成蹊已经拿起拆包装用的剪子,把钱森的衣袖剪开。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能清楚的看到一条扭曲可怕的伤口出现在钱森的手臂上,从手肘一直蔓延到肩膀位置。
有些伤口甚至是字面意义上的深可见骨,看的李成蹊头皮发麻。
接过奥尔黛拿来的药箱,李成蹊用镊子举着碘伏棉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一连用了十多个碘伏棉球,从伤口上移开视线的时候,看自家的白墙都带着绿色。
讲道理,这种伤口对于李成蹊这种小老百姓来说过于刺激了。
“我这绷带可是上大学以前买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过期。”
以前李成蹊是学校排球队的,他很喜欢打排球的时候在手上缠绷带,所以才会准备这些。
“上吧,不包扎我早晚都得流血流死。”
李成蹊尽量不去看那恐怖的伤口,脑子里努力回忆大学军训时学到的包扎技巧。
“你包扎的技巧居然还很正规,我以为你会直接给我裹上。”
“这得感谢我大学时的军训教官,不然我上哪学蛇形包扎法啊。”
从手肘开始一直缠到肩膀,李成蹊担心不管用,里三层外三层裹了好几圈。
眼见没有血液透过绷带,李成蹊总算松了口气,但看到地板上留下痕迹,还是会感到触目惊心。
“到底怎么回事?”
“简单的说就是我大意了。”
靠着货架,钱森说:
“你知道附近小区有个鬼屋吗?”
“额……听说过。好像是曾经那里住了个外地做买卖的一家三口,后来媳妇染上了赌博,把家底输了个精光,男人一时冲动用剪子杀了老婆孩子然后自杀,都快十年前的事了。”
听说这事的时候李成蹊还在上高中,当时闹的挺大,而且距离也不远。
“后来本地人都不敢租那间房,只有不知道的外地人会贪便宜。但我听说一连好几家租客不是跑了就是大病一场,总是好像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