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抓起酒壶又喝了一口，浑浊的眼睛动了动，没再说话。

他看向旁边坐的端正的颜舟野给他传音，“舟野如何看这女娃娃？”

颜舟野正在冥思，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他心神大乱，很快平复下来。

“我和玄天宗的亲传不熟。”

“老朽是说这女娃娃的天赋，你觉得如何！”

谁管你熟不熟了。

除了那四个小崽子，你和谁熟！！

颜舟野沉默下来，目光落在镜面中，视线之中，宛如明月的少女持剑而立，眉宇间散发着遮掩不住的明媚自信。

“应该......天赋极高，甚至不输我。”

好半晌，颜舟野得出个这样的总结。

灵镜竟然执意认她为主，甚至还有一只火麒麟。

她的天赋绝对不俗。

衡阳睁开眼睛睨他一眼，能让这小子如此评价也是不易了。

“这点你这娃娃倒是看的明白。”

“......”

“太上爷爷您的意思是我比不上祝余吗？”

衡阳怀中揣着酒壶，说话含含糊糊，“你跟个小娃娃比你也不知羞啊，都是盈盈星辉，何必纠结谁更亮一些呢。”

都是照亮这苍祁大陆的星啊。

一颗也许不亮，那倘若十颗百颗甚至满天星辰呢。

颜舟野神色倏忽认真起来，“太上爷爷我明白了。”

衡阳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你明白个屁了，你明白，你面具下眼底的斗志燃烧的都快喷到老朽脸上了。”

默默摇了摇头，这性格真是和他爹一样。

颜舟野张了张嘴，最后选择默默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