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理学上将,这种平等的对视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对于小孩更是效果显着。
“首先,我不是杀害你哥的凶手,我跟这些卫兵叔叔是同伴。”
小女孩停止了哭声,似乎是为了听清卢奥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卢奥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和缓。
“琳蒂。”
“很好听的名字。”卢奥这样夸赞着女孩,一边用手将女孩脸颊上的眼泪擦干。
似乎是哭的太久的缘故,琳蒂的眼眶有些发红。
“哥哥他回不来了吗?”
女孩的声音怯生生的,还带着些委屈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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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只是换了个地方看你而已。”
卢奥蹩脚的组织着谎言,他实在很难告诉对方事情的真相,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女孩解释这件事。
“骗人!我什么都知道!别拿我当小孩。”
女孩的声音一下激动起来,随之于是几声短促的咳嗽。
卢奥沉默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女孩的话。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很多年前的自己,那个拖着石棺,一步一步爬着上山,手和肩膀被麻绳勒出血痕的自己,自己要去山上埋葬养育自己长大的爷爷,老师,父亲。
至亲之人的离去,是活着的人难以逃避的痛苦。
但是生活终归是要继续的,他明白这点,他相信女孩也一定明白这点。
女孩抬起那张哭花的脸,头发显得有些凌乱:“生活总是如此艰难,还是只有童年如此。”
望着女孩无神的双眼,那话语中隐藏的空洞与绝望,卢奥一下犹豫了。
他有些不忍心告诉女孩自己认识到的真相,因为那往往太过残酷。
但女孩并不是神官,也不是牧师,也许自己可以在这里撒下一个小小的谎言,这无伤大雅,以后女孩自然会明白自己的用心。
“生活并不总是如此艰辛,只是神明偶尔爱开玩笑。”
卢奥这样说着,摸了摸女孩毛茸茸的脑袋。
女孩表现地很顺从,她似乎从卢奥身上找到了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那是她还没有生病的时候,看着外面大雪纷飞,靠着冬天的火炉取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