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一点都不疼!”竹雨忙摇头,警惕地看了眼院子四周,压低声音问:“姑娘,顺天府的大人当真会信咱们吗?”
想到自己当时冲出去,说是自己心疼姑娘趁林家母子不知情挪了她私库中的嫁妆一事时,以邱元正为首表情严肃盯着自己的几个人,她不免觉得脚软。
让一个平日只会打算盘的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飙戏,着实有些为难人。
对上四根竹疑惑的目光,宋言汐解释道:“能入顺天府为官之人,必然不会是平庸之辈,咱们在他们面前玩的这一套把戏,骗不过他们。”
“这可怎么办?”
“姑娘放心,此事是我一人所为,顺天府的人问起来也绝对牵扯不到姑娘的身上。”
竹雨说着,咬了咬牙便要朝外走。
宋言汐一个眼神,旁边的竹枝赶忙拉住她。
“你着什么急呀,姑娘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肯定不会让你今天的头白磕的。”
“姑娘……”竹雨眼眶红红,有委屈更有愧疚。
怕她等下哭起来把院子淹了,宋言汐笑着问:“傻丫头,若是顺天府有意治罪,我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以邱大人办案时雷厉风行的作风,真要调查,不出两日便会查出嫁妆如今在母亲手中。与其后面无法交代,不如在他动手之处便主动坦白。”
竹枝问:“姑娘是如何能确定大人们不会追究的?”
“并不能。”宋言汐微微一笑,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我不过是不愿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将军府,何错之有?便是闹到陛下面前,最多也不过是得几句申饬。”
“几位大人都是聪明人,家中又都有女儿,虽不至共情,却也决计瞧不上林家母子的行事作风。”
“姑娘今日行事,未免太凶险,为了将军这样的人实在是……”
宋言汐顿时冷了小脸,“这种话以后休要再提,他林庭风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如此?”
她要的,可从来都不是所谓夫君的重视。
平复了情绪,宋言汐吩咐竹枝道:“尽快将今日的事情传播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不必心疼银子。”
“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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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极易犯困,宋言汐不过坐在院中看了几页医书,眼皮就沉的险些抬不起来。
她端起手边冷茶喝了一口,只觉得浑身骤然一轻,人也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