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看着她想说什么,到底只是叹了一口气,拉着她走了。
*
“母亲,诗涵都还未嫁进将军府,您怎能擅自动她的嫁妆?”林庭风满眼失望。
林老夫人眼神闪躲,“什么你的她的,诗涵郡主早晚都是要嫁进来的,左右都是一家人……”
“母亲!”林庭风一抬手打翻她手中的药碗。
他质问道:“若不是我主动问起,母亲是不是就不打算将昨日的事情告知我。”
险些被飞溅的瓷片伤到,林老夫人不由地冷了脸,“你还在病中,这些琐事不必让你知道。”
小主,
她说的是不必,而不是不想。
对于自己的母亲,林庭风无疑是了解的。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母亲难道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没有半分错?”
“我有什么错?”林老夫人更生气了,指着地上的碎瓷碗质问道:“我是担心你身体,亲自为你煎药错了,还是当初跟着你爹出征时,十月怀胎生下你错了?”
提及伤心处,她已是满脸泪水。
当初她偷偷随军出征时,不知自己已有孕在身,在军营之中躲躲藏藏了好几个月,最后肚子实在是藏不住了才被人知晓将军夫人的身份。
边关多苦寒,缺吃少穿,她几乎是拼了半条命才生下孩子。
林庭风是知道这段过往的,所以这几年,无论出什么事情他对林老夫人都是纵着,让着。
可今日的事情,她确实有错。
只是想着她的脾性,林庭风到底怕她气出好歹来,语调委婉道:“母亲,方才是儿子说错了话,您别跟儿子一般计较。
儿子是个大男人,怎能在妻子还未出门的时候,便偷偷用了她的嫁妆呢?”
不等林老夫人反驳,他又道:“诗涵是国公府嫡女,又是皇上亲封郡主,金尊玉贵的,他人本就觉得儿子高攀,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朝堂同僚还有京中百姓该如何看待咱们?”
林老夫人越听,脸色越难看。
这话有道理是有道理,可是这钱,去哪儿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