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一个人丢下,还不如砍了他来得痛快。
眼看墨锦川已然到了忍耐的边缘,宋言汐忙开口道:“王爷息怒,程将军的外伤其实并不算严重,虽然不能骑马,可马车还是能坐的。”
程端眼前一亮,脱口道:“郡主高见!”
他话都先说在前面了,墨锦川再拒绝,反倒显得格外冷血无情。
罢了,便让他同林庭风两人一辆马车,左右再有两日的功夫便能抵达边城。
程端好似明白了什么,抢先一步道:“王爷若是让我跟那毒妇同乘,还不如直接砍了末将算了。”
墨锦川黑了脸,“那你随粮车一道。”
营帐内安静了几秒。
程端看看宋言汐,又看看他,语调有些憋屈道:“王爷要砍了末将直接说就行了,不必如此。”
暗一提醒道:“主子,粮车被烧毁了大半,只抢救下来几辆装米面的车。”
装米面的车,自然是坐不得人的。
闻言,墨锦川的脸更沉了,“军中可还有其他马车空闲?”
不等暗一回答,程端忙道:“王爷不必忧心,末将可以同暗统领一起坐在车辕上。”
墨锦川眸色冷沉,“随你。”
*
“这怎么可能,她究竟是什么人?”庄诗涵翻找出被她塞在箱子最底下的解药,脸色难看至极。
此毒若是没有解药,便是她,也绝不可能那么轻松就把毒给解了。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林庭风脱下湿透的外衫,头也不抬道:“许是凑巧也说不准。”
“凑巧?”庄诗涵冷笑,笃定道:“绝不是凑巧,她的医术也并非是嘴上说的,只看了几本医术那么简单。”
虽然她也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承认,宋言汐是有几分真本事在身的。
可她一个世家小姐,未出阁之前出侯府大门的次数说不定两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她又是哪来的机缘与人学医?
林庭风动作一顿,蹙眉看向她,问:“诗涵可是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