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直接被冲过来的两个士兵按在了地上,脑袋紧紧贴在地面一动不能动。
庄诗涵轻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满脸狰狞的男人,满眼嫌恶道:“扔出去。”
话落,她又补充道:“记得画下他的画像,记录下身份姓名,以后不可再放进来。”
此话一出,被按在地上的男人顿时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婊子,上赶着倒贴人的货色,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神医了?
老子就是明天死在路边,尸体让野狗叼了啃了,也不稀罕让你治!”
庄诗涵眼神骤冷,喝道:“打一顿拖出去!”
两个士兵立即照做,其余百姓纷纷让开一条路,连个愿意帮他说半句话的人都没有。
对于他们的表现,庄诗涵很是满意。
她看向一个满眼都是渴望的妇人,遥遥用手一指,“就从你先开始吧。”
那妇人先是一愣,随即立即抱起脚边的孩子,激动地走上前。
剩余的人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着急忙慌的跑去外面按序排队,再不敢说半个不字。
孩子窝在母亲怀中,小脸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神也有些呆滞,分明是高热不退的症状。
那妇人忙道:“这孩子昨夜就烧起来了,我用冷水给他擦了一夜的身子,也没退下去。”
庄诗涵冷着脸问:“昨夜为何不送来?烧的如此严重,你们做父母的怎能如此粗心?”
妇人闻言,一脸苦笑道:“半夜我们来过,医馆的人说郡主已经回将军府了。”
听着外头动静,奚临满脸嫌弃道:“如此品德之人,当真是治病救人的医者?我看不尽然吧。”
李军医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想必小神医方才已经瞧明白了,外头的这些百姓,就信她这么个人,愿意让老夫瞧病的都是前些年的老交情。
这妇人昨夜来时,老夫便跟她说了可以先给孩子退热症,结果她说什么也非要等到诗涵郡主过来。
那娃娃最多才三岁,一大早就在外头冻着了,老夫瞧着实在是于心不忍。
可奈何,有心也使不上劲儿,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