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刚冒出头,便被宋言汐快速否定。
她坚信,庄诗涵即便不是重生归来之人,身上也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个时辰熏一次,这里头烟熏的站都站不住,能住人?”
奚临说着话,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愤怒质问道:“此等荒唐的言论,既无医书记录在册,又无民间偏方传言佐证,你们竟也愿意依着她?”
李军医也生气了,硬邦邦道:“不若小神医接替老夫的活计,或是亲自走一趟,去找那神医商量商量?”
奚临听得一阵牙酸,可转念一想到庄诗涵那张脸,下意识便摇头拒绝道:“我不成,多半会忍不住同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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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糙,理却不糙。
就他那张嘴,三两句话的功夫,便能激得庄诗涵对他动刀子,真让他二人在一起便不是治病救人了。
李军医推开最外间厢房的门,叮嘱道:“几位将老夫给的帕子拿好,待会儿离近时覆在面纱之外,此疫病凶猛,万不可马虎。”
说是厢房,其实就是个四四方方的小隔间,里头一左一右摆放着两张木床,除了床头方便搁置药碗的小桌外再无其他摆设。
所以当厢房门打开,三人瞬间便看清了里间的景象。
宋言汐第一感觉便是压抑,紧接着是烦闷,焦躁,
一间连窗户都小的可怜的屋子,本就沉闷难以通风,又充斥着浓浓的艾烟和苦药味。
若非两张床上棉被都有明显起伏,光看眼前这幅死气沉沉的模样,她甚至会以为屋里没有活人。
李军医解释道:“这间住的两位便是望江楼和寻鲜斋的老板。”
宋言汐蹙眉,“他二人不是前天还能自主前往医馆问诊?”
“郡主有所不知,时疫这病症虽来的快且凶猛,却也因人而异,有些人一旦感染可能几天不到便会丧命。
少部分人症状稍轻,虽能扛过一些时日,却备受煎熬。
而极小一部分幸运的,便是不小心染上也无大碍,老夫前些年还见过一个全家皆死于疫症而他一人独活的。”
宋言汐点点头,低喃道:“看来李志那孩子应就是李老口中所说的个例了。”
“竟有此事?”李军医蓦地瞪大了双眼,脱口道:“郡主可愿将此人借老夫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