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下不了床之外,其余等人尚且能走能喊,若非已有明显感染此病的症状,甚至可以说是与常人无异。”
“竟有此事?”李军医愕然,嘀咕道:“有如此稀奇之事,诗涵郡主怎么也不说与老夫知会一声。”
“她?”奚临不由冷笑,“一心只想着揽功,施个针旁人看一眼都怕偷师的人,怎么可能会告知你她的发现?
没直接找个地方将人藏起来,纯粹是因为那处的乞丐太多,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无处安置这才不得不上报。
否则以她的性子,必然会将此事按下不表,待她找到医治好的法子再公之于众。”
李军医闻言,默默点了点头。
这年轻人的嘴虽毒,说得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实话。
若非如此,庄诗涵在前日义诊之时大大方方提出即可,又何必偷偷摸摸跑到那乞丐窝里,甚至没带一兵一卒。
别说什么单纯发善心,这话就算将军府的黄狗听了,怕是都要笑掉大牙。
宋言汐眉头紧蹙,压低声音问:“她究竟何时与你结的仇?”
这字字句句,怎么听都带着点私人恩怨。
奚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语带戏谑道:“谁让她欺负你来着,本神医看她不顺眼罢了。”
宋言汐早已习惯了他没正行的模样,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率先进屋。
倒是李军医,在奚临抬步准备跟上时,伸出胳膊拦住了他,“小神医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老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李军医瞪圆了眼,压低声音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人之常情,可惦记他人之妻却是不道德之举,切不可行之。”
“确实。”奚临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李军医都被他弄懵了,只以为他还在嘴硬,语重心长道:“男儿行于天地间,当谨记君子之道并时刻自省。”
他咬咬牙,挤出一句,“能有此等龌蹉心思之人,实乃真小人,为世人所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