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临正要开口,就听耳边响起宋言汐的轻笑。
她道:“若研制出方子,功劳是诗涵郡主的,其中稍有差池,便是奚大夫不肯尽心帮忙。
诗涵郡主这一手算盘打得如此精明,怪不得生意能做的如此大。”
庄诗涵眼底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却并不惊慌,只冷冷道:“你这人心思如此重,别人说句话都要再三揣摩,难怪将军府中的人都不喜你。”
轻飘飘一句话,便将宋言汐说得一文不值,更是否定了她在将军府两年间的全部。
试问,一个有着管家权的主母,为人处世得有多差劲,才会落得一个被所有人不喜的名声。
这话但凡是当着京中那些夫人的面说出来,宋言汐的名声会一落千丈不说,那些宗妇更是会对她敬而远之,日后哪家有什么宴席也绝不可能给她递帖子。
甚至连她的娘家,永川侯府,也会被她的名声所累,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同为女子,庄诗涵这话已经不能单单用恶毒二字来形容。
哪怕奚临不曾成婚,家中却也是有姐妹的,深知她这话有多恶意。
李军医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伸手指着她,手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恶毒心肠的女子?
宋言汐看着庄诗涵,没错过她眼底那一丝隐秘的兴奋,不怒反笑道:“诗涵郡主说的是,我这人确实心思重,平日里多是走一步看十步,不似你这般率性敢为。”
庄诗涵满脸不屑,“难得做人一回,总共不过短短几十年,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去做,个个活得跟你这样还不得累死。”
奚临讥讽道:“不要脸还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这就是你的率性敢为?”
“在别人说话时插嘴,这就是奚氏的教养?”
“奚氏的教养再差,也教养不出勾搭有夫之妇,还险些当众气死亲爹那种恬不知耻的货色。”
“你!”庄诗涵怒极反笑,目光落在宋言汐的脸上,感叹道:“我确实是小瞧了你,先是锦王这会儿又来个神医,你就这么不甘寂寞,离不开男人一刻……”
李军医怒声呵斥,“你给我住口!”
“你也是女子,即便不是良善之辈,也不该字字句句诋毁他人声誉,靖国公往日里便是如此教养你的?”
“一个处处偏袒宋言汐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教养如何?”庄诗涵冷冷反问。
李军医气了个倒仰,险些没一头栽过去。
他怒声道:“同你这般心性的后辈,老夫瞧一眼都嫌多。”
奚临赶紧站起身扶他,劝道:“李老,我先送您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