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珠一转,当即开始哎呦哎呦的喊疼起来,叫的格外凄惨。

不知道的,还以为奚临并非是抓住他的衣领,而是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看着他张嘴大叫口沫横飞,奚临嫌弃地松了手,转头看向愣在原地的孙大夫等人,冷冷道:“都别傻愣着,赶紧将李老抬下去用药。”

孙大夫赶忙应声,招呼着几个药童帮忙抬人。

顺势坐在地上准备撒泼那人见状,顿时不干了,嚷嚷道:“他不能走,不给郡主一个交代今天谁也别想走!”

“交代?”奚临冷冷挑眉,越过他看向庄诗涵,沉声问:“诗涵郡主倒是说说,你想要李老给你什么交代?”

庄诗涵眸光闪了闪,一时间骂人的心都有了,面上却只能装出一副为难模样道:“奚神医误会我了,今日之事其实就是一场误会引起的。

都怪我没事先解释清楚,让大家误以为我受了委屈,这才对李老出言不逊。

李老身为长辈,又在军中多年劳苦功高怎会有错,真要说起来也该是我给他一个交代。”

她看向闹事那人,有些生气道:“我且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要为我做主,我可曾说过半句李老故意刁难我?”

闻言,周围顿时一阵唏嘘声。

方才庄诗涵的话虽然听着话里有话,但你要说她说了什么,人家确确实实也没说。

可要是误会,总不能大家都是睁眼瞎,全都看错了也听错了吧?

那人看看企图息事宁人的庄诗涵,再看看气势凌人的奚临,心中的天平顿时更偏了。

可他忌惮奚氏的名头,又不敢直接说奚临半句不是,只能梗着脖子道:“大家伙的命是诗涵郡主救的,如果有人看不惯想要为难她,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话音落地,周围顿时一阵附和声。

那口号喊的气力十足,若不仔细看他们的面色,竟不像是染病之人。

若不是尚有理智在,奚临非得被眼前这一幕气得吐血三升不可。

他看向满眼都是感动,分明享受其中的庄诗涵,讽刺地勾勾唇道:“诗涵郡主学医当真是屈才了,应该去唱戏才是。”

众人闻言,顿时炸开了锅。

在大安,拉班唱戏之流虽被追捧,可大家打从心眼里是瞧不起戏子这一行当的,甚至被认为是最末流

若你无缘无故说人戏子,轻则被人骂一顿,严重的可是要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