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到底还是不行吗?
庄诗涵狠掐手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回头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反手关门又上了门栓,这才转身快步走到床边。
床上的妇人面如死灰双眼紧闭,身上盖着的被褥也没有任何起伏,看上去与死了无异。
“春花姐?”庄诗涵试探喊了一声,对方毫无反应。
她伸出的手指微微颤抖,在探到鼻下那一丝微弱的呼吸时,差点没喜极而泣。
幸好,还有一口气在。
只要有一口气,就还有办法。
无论如何,人绝对不能死在她的手上。
庄诗涵快速打开药箱取出针包,就要落针时突然想到昨日瞥见李军医落针时的情形,心念一动。
那朱掌柜按理说早几天就该死了,明明连口药都灌不进去的人,却硬是被他们吊了几日的命。
或许其中关键,就在这针法之上。
细细回忆着昨日所见,庄诗涵按照李军医当时的穴位一个一个试下去,竟发现妇人的脉搏较之前更为缓慢。
节奏虽缓慢,却格外的稳健。
想到什么,她眼底不由得多了笑意,低喃道:“原来竟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