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事,田鼠应该都跟您说了。”
宋言汐点点头,问:“您可记得那些人具体是什么时辰离开的?”
“记不太清了,当时只顾着害怕了,屁都不敢放一个,哪敢多看一眼?”
光是回忆起此事,刘老汉就吓得有些哆嗦,磕磕巴巴道:“反正听动静几个人打了好一会儿,他们走完没多久,天就蒙蒙亮了。
我当时吓坏了不愿意去,跟老拐拉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摔在这些马蹄印旁边。”
宋言汐蹙眉,“此事之前为何不上报官府?”
刘老汉一听顿时急了,“上报啥官府?这小子一看就是犯了事,才被那些军爷追杀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跟他沾上关系命还要不要?”
提起这个,他就觉得生气,忍不住骂道:“要早知道这是个白眼狼,当时说啥也不能让老拐救他!”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太不讲理,叹了一声,整个人颓然地蹲在地上不说话了。
想着他或许还知道些什么,宋言汐又问:“有关追杀田鼠的那几人,老人家可还记得些别的?
他们离开时有没有说过什么?”
“郡主这话说的,人家是特意赶来杀人的,能说啥?”
刘老汉说着,忍不住嘀咕道:“不过那几个当兵的也真奇怪,给那田鼠身上划拉的全是道道没一块好皮,却没下死手。”
宋言汐惊讶挑眉,“怎么说?”
刘老汉一噎,不答反问:“郡主杀过鸡吗?”
话落他一拍大腿,暗骂自己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郡主那是什么身份?
别说是亲自动手杀鸡,就算是吃,说不定都有专人伺候,根本不用她自己动筷只用张嘴等着就行了。
刘老汉正懊恼着,忽听宋言汐道:“杀过。”
银簪拔出之际,温热的鲜血溅了她一脸。
那种温热黏稠的触感,她想她此生难忘。
只是说来也奇怪,自那日后至今几个月,她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次噩梦,却没有梦到过一次此人向自己索命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