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假借看病的名义把你叫到了自己的房中,然后你一坐下就开始脱衣服?”
听着宋言汐的复述,奚临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乃他毕生之耻!
见他点头,宋言汐又问:“你见她脱衣,为何不转身跑出去,反倒让人捉奸成双?”
奚临瞪圆了眼,忙道:“呸呸呸,什么叫捉奸,我分明是着了那个女人的道。”
一想到宋言汐那句为何不跑,他用双手遮住了脸,闷闷道:“那会儿不是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见到那阵仗当时就腿软的走不动道了。”
“原是如此。”
听着她声音含笑,奚临不由地放下手,就见宋言汐脸上带着你不用解释,我什么都懂的笑容。
明白了什么,奚临顿时急了,脱口道:“你这什么眼神,我可一向洁身自好。”
他冷哼了一声,继续道:“我要真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墨锦川也不能同我做朋友这么多年。”
这一点,宋言汐无法反驳。
注意到她眼底的红血丝,奚临皱眉问:“这两天一夜你是不是就没合眼?”
宋言汐:“中途歇息过。”
见他一脸“休想忽悠老子”,她无奈道:“就算我顶得住,马也顶不住,更何况我们还带着伤者。”
她这话半真半假,用来糊弄人却也足够了。
奚临应了一声,道:“老李头去给你弄饭了,你若不困便再等会儿,好歹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他说着,看了眼尚在昏睡中的产妇,紧皱眉头道:“今晚你怕是回不去了。”
*
宋言汐是被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的痛意给疼醒的,睁开眼才发现刘军医和李军医都守在旁边。
她坐直身子,只觉得肩膀和脖子又疼又麻,好似不久前刚被人打了一顿。
摸到身后靠着的墙壁,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坐着睡着了。
“醒了?”刘军医眼底的担忧瞬间消失不见,声音冷的仿佛能冻死人。
宋言汐应了一声,活动着脖子问:“刘老怎么过来了,什么时辰了?”
一道冷嗖嗖的男声在门口响起,“你睡了两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