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匈奴之内的形势愈发诡异起来。
匈奴东方疆域,右贤王和右骨蠡王的封地。
尔悌今日刚刚从右贤王那里回来,但是,却得到了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消息。
右贤王欲领兵前往王庭,向大单于索要神鸟。
给出的理由却很委婉,右贤王称自己没有见过神鸟长什么模样,故而,想要将神鸟请到自己的封地之内,供养一段时间。
等一段时间之后,再将神鸟归还。
这是右贤王亲口对他说的。
而对他说之前,右贤王的请求已经派人送去王庭告诉了伊稚斜单于。
“如此,接下来就静静看戏了!”
尔悌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安排身后的心腹,道:“派人通知我的儿郎们,最近几天给我好好操练起来,建功立业的机会就要到了!”
……
……
大汉,代郡。
李广率军驻扎在代郡与匈奴的边境地区,几年前,大汉军队就是在此设伏俘虏斩杀了上一任匈奴单于的全部精锐,但是即使如此,匈奴也不过是皮肉伤。
以大汉的军力,对上匈奴仍然有力不逮。
而现在就不一样了!
大汉之军,已经准备完毕。
荒野中,群山之间一处颇为广袤的河谷之中,李广所率领的五万兵马在此驻扎。
营帐犹如乌云,连绵至天边。
一处营帐之中,只见李广坐在首位,而下方却是一众军中将领。
其中便有前几日从咸阳赶来的博望侯张骞,而在张骞对面,却坐着一个模样年轻且有些稚嫩的小将。
张骞认得对方,对方名叫霍去病,在皇帝身边长大,颇受陛下喜爱。
这一次同样在李广麾下担任一副将,关键时刻,也可以独自领兵作战!
此时,只听到坐在上方的李广突然开口,面容凝重,同时还带着一丝兴奋,道:“根据斥候来报,匈奴的右贤王和左贤王、左骨蠡王,皆开始领兵向匈奴王庭靠近,同时,根据从匈奴王庭暗探送来的消息,如今的匈奴单于已经得到了匈奴各部索要神鸟的要求!”
“当然,匈奴的单于肯定是不想给的,神鸟神异,谁不想据为己有?!”
“所以!”
李广站起身来,道:“匈奴大乱在即,匈奴内部积攒的矛盾,即将一起爆发!”
“我们的时机来了!”
“将军,你就赶快下达命令吧,军中之将都已经等不及了!”
只见张骞对面的霍去病一脸求战,身上的甲胄闪烁着金属冷冽的寒光,摄人心魄。
“这次,本将军打算兵分三路,一路向西而去,直击匈奴左贤王的老巢,另外一路,向西北而去,端了左骨蠡王的老巢,最后一路,伺机向匈奴王庭而去!”
听到李广的部署,一旁的张骞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道:“如此,是不是太过冒进了,毕竟我们对匈奴内部的军力部署,并不熟悉,即使是有我提供的地图,恐怕也有迷路之危!”
“无妨!”
然而,李广却不为所动,他自信地道:“如今匈奴的主力已经被匈奴王庭的神鸟所吸引,神鸟为我等创造如此好的机会,岂能就此失去?”
接下来,李广开始安排将领。他自己率领一路兵马,向王庭而去,安排另外一名将领,去击匈奴左贤王。
而张骞率领一万兵马,击匈奴左骨蠡王,以求做到各个击破,断了匈奴各部的老巢。
然后,再次领兵向匈奴王庭而去,在匈奴王庭会师。
……
张骞率领一万兵马,缓缓向西北而去。在他身旁,却是年轻的小将霍去病。
霍去病看着一旁的张骞,然后说道:“草原广袤,且方位难辨,更无遮挡,属下建议快速行军!”
“善!”
张骞听到霍去病之言,也颇为认同。
不禁认真看了一眼霍去病,没想到霍去病小小的年龄,竟然知道兵贵神速的用兵道理。
说罢,下令全军,全速进军。
另一边,李广也率军前往匈奴王庭,按照计划行动。
……
匈奴王庭,白止站在宫殿的房梁之上,看着下方恼羞成怒的伊稚斜单于,心中在计算这时间是否到了。
下方的伊稚斜单于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桌案,因为,他已经得到了匈奴各部已经领兵来王庭的消息了。
虽然各部之王口中皆说是为了神鸟,但是伊稚斜单于岂能不知,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匈奴的大单于位!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
伊稚斜单于怒不可遏,口中不停的重复着咒骂之语,“我还没腾出手收拾他们,他们却先一步来威胁本单于来了!”
原来,他打算是向大汉索要神鸟,以证明天命在自己,也可以让匈奴各部臣服,向他真正的称臣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