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前去叫阵!”
李副将见他有些愣神,小声提醒道。
“叫我中军大人......嗯?
我乃一军主将,岂有主将前去叫阵的道理?”
秦继业斜眼看向李副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本中军读书也不少,你休想诓骗于我。
“殿下有所不知,这塘谷关历来就是这种传统,即便纪大将军来了,也得亲自上前叫阵。
好像是有什么说道......”
“你驻军在此十年有余了吧,为何对此含糊不清?”
李副将挠了挠头盔,“又不用我去叫阵,末将也未放在心上。”
......
秦继业无奈,只能整了整甲胄,硬着头皮勒马上前。
未到一半,又折返了回来。
在众将士惊诧的目光下,取了一杆长枪,再次只身前往。
秦继业骑马行至阵前,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慌。
他从未经历过叫阵这等事,更不知塘谷关这特殊传统下的叫阵该如何进行。
望着城头上那守军之将威风凛凛,杀气凛然,握着长枪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
“民间的辱骂多以问候对方家母为主,我是不是也该如此?
可万一对方也这般反骂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秦继业低声自语,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转头看向身后严阵以待的将士们,这让秦继业压力倍增。
罢了罢了,我乃一朝皇子,如此做派有损王朝威严......
他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喊道:
“城头上的鳖孙听着,今日我大旻王朝在此,尔等贼寇,还不速速投降,交出塘谷关!”
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显得有些单薄。
秦继业喊完,心中忐忑不安。
既期待着回应,又怕对方回应。
大理守军之将,乃是声名赫赫的飞龙将军——姬无恙。
此刻,他皱眉看向城下那道单薄的身影,心中纳闷。
这是哪里拎出来的鸡仔,难不成是大旻权贵送来镀金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