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桔梗醒来时，手被人紧紧握住，手心都出汗了，黏腻湿热，挣扎了下，却被抓的更紧了。

”放开，热”桔梗稍微用了点力，这才挣脱出来。

她本来怕热，一热心里就觉得烦躁。

“好点了么？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桔梗没有回答，看了眼水无怜。

“我的身体好不好，你不清楚么？”

她的目光像两把利剑，狠狠刺进他的心。

她知道？

桔梗可不管这些，她这会儿难受的不行，只是简单几句话，就像耗尽全部力气似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有油尽灯枯之象。

原本明亮的瞳孔也黯淡下来，透露着红色的血丝······

“我要回桔梗城”

她的语气淡淡的，却不看着他，而是透过他看向背后的庭院。

水无怜安慰的表情僵硬了些，又重新温柔起来，带着哄孩子的耐心口气。

“等你好利索了，我就送你回去，好么？”

桔梗还是无动于衷。

水无怜长长地叹一口气，食指剐蹭她的鼻梁。

“我发誓，好不好？”

“好啊，如果你做不到怎样？”

水无怜思考一瞬，重新牵着她的手。

“那就罚我永失所爱？死生不复相见？”

在水无怜心中，发誓根本不作数，如果上天真那么灵验，那他苦心经营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去念经祷告得了。

所谓的报应，天理不过是人们心中的慰藉罢了。

让人觉得生活还有些盼头，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既然如此，那哄哄她，也没什么的。

然而当他开口说完，桔梗却回握住他。

“你确定么？”

水无怜欣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