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佩服的是她的勇气,”白鹿书院的山长颇为赞许地道,“小小年纪,不畏挑战,为了她的嫂嫂不受辱,敢主动出来应战,有几分胆气,只是不免托大了一些,她年纪还那么小,如何能赢得过李家大姑娘呢?”
“我看是这李家大姑娘忒不要脸了,”一直没说话的南宫羽忽然冷笑了两声,“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一会儿若是这孙家的小姑娘输了,我定当会仗义执言,为这小姑娘说两句公道话,诸位呢?”
县令李兆自然点头说好。
李兆一点头,白鹿书院的山长和清源茶室的东家也都无不应下。
那山长是无所谓的,他也看不惯李晚秋的行径,可清源茶室的东家就有些头疼了。
他们茶室跟李家旁支还有些生意往来呢,撕破了脸面,怕是不好。
但一想到方才李晚秋竟然骂锦绣和琴鸣一样,是伎子,这清源茶室的东家心里就很不舒服。
罢了,反正一会儿有县令和南宫羽牵头,他有什么好怕的。
因琇莹没带琴,便用了县衙提供的琴,一个姑娘忽然站了出来。
“孙妹妹,我是荷花袁家的,你若是不嫌弃,便用我的琴吧。”
这荷花袁家在瑶溪县也算是一户望族了。
他们家世代种荷,这荆州府内的荷花局都是他家攒的,所以叫他家为荷花袁家。
山桃一概不知道这些,这都是孙时安告诉她的。
因怕她慌张,孙时安特地离了席,径直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坐在了一起,一面低声跟她介绍对面坐着的都是哪一家。
山桃忍不住嗔他一眼:“你早该过来了,你又不是别人家的人,不在自己家坐着,却跑到别人家那里去,那李晚秋不就是看着你不在我们身边,才敢欺负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