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大姑娘这个话说得很是叫人费解,我怎么就多管闲事了?李大姑娘倒是说说看,我管了什么闲事?”
“你还有脸说!”李晚秋忽然暴怒,“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管别人家生孩子的事!”
山桃笑了。
她就说嘛,李晚秋既然知道了小狗子的事情,又怎会一直隐忍不发呢?
这么多天都没动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李大姑娘这个话,我越发不明白了,我又不是稳婆,如何管别人家生孩子的事情?难不成,李大姑娘到现在生不出孩子,要来问我?”
已经有人在吃吃地笑了。
这笑声未必是在嘲笑李晚秋或者山桃,甚至很有可能跟眼下的这件事无关,但李晚秋此时已经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稍微有一点动静,她就认为跟她有关。
听到笑声,立马扭过头去瞪那个笑着的姑娘:“你笑什么!”
被瞪的姑娘原是贺家的亲戚,方才压根就没看这一场热闹,而是在跟贺家太太说笑,被瞪一眼就很窘迫。
姑娘家脸皮儿薄,又是在这样的场合,登时便眼泪汪汪,扑进贺家太太怀中,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贺家太太就很不高兴:“李大姑娘这是做什么呢?我家外甥女方才又不是在笑你,你不要以为你是李家的大姑奶奶,方家的媳妇儿,全瑶溪的人,都得捧着你,我们贺家可不惯着你这样的毛病。”
李晚秋被训斥一顿,面子上下不来,她又的确得罪不起贺家太太,只得回过头来,朝着山桃呵斥。
“你得意什么!我问你,那徐家的孩子……”
山桃故意反问:“哪个徐家?烦劳李大姑娘说明白一些,我听不懂。”
“就是……”李晚秋话一说出口,就不敢再往下说。
徐光宗现在已经改名叫徐朗,在书塾好好读着书呢,她要是现在把徐光宗住在哪里说出来,那徐光宗在瑶溪城就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