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光荣中招了的云棠珺由此收获了一波来自同学们同情还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复杂目光。
特别是虞翰飞那个“我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的眼神。
云棠珺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叔叔不想忍,婶婶也忍不了!(孰不可忍,婶也不行)
关系户,给爷死!
他的旁边只有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董颂明成为了此时此刻的贴心小棉袄,先是特别紧张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又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可是眸子里边写尽了不安。
这是一个心性纯良至善的孩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可能更具备某种接收危险信号的野性直觉?
云棠珺安抚似的拍了拍小孩儿的胳膊。
别紧张,事到临头了,我又哪里来的退缩余地?
不能退,那就只有上前试试看了。
董颂明皱了皱脸蛋,看起来好像是一只圆鼓鼓、打着褶儿的包子。
别说,瞧着DuangDuang的,还挺可爱!
云棠珺大约是想要伸手去捏,但是由于四面八方的关注度太高,加之台上葛石梁喜怒不辨的催促声,只好悻悻作罢。
他将嘴唇绷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独自走出了人群,往高台的方向走去。
这条通往高台上的路原本不长,但是又无端地显得十分漫长。
走了很久好像走不到尽头似的。
期间刚好与仍然站在人群之外偏僻处的虞翰飞望到了一起。
那人的瞳孔中竟已然收敛起来嘲讽的意思,变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
像湖泊。
云棠珺远远地与他视线交织纠缠到了一块儿。
对方也只是略微点点头,便再无其他表示。
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诶?这又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