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

陈舒楠伸出手接过夏桀递给她的衣服。

夏桀看到了她右手无名指上有一圈黑色的纹身，是一条盘旋的小蛇，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她手上戴了一枚黑色的戒指。

“你还好吧?”

夏桀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吐完了的陈舒楠，比刚才冷静了不少，她没有选择逃回左侧的房间，而是抱着夏桀的衣服，后退着，蜷坐在这间屋子的墙角。

沉默过后，她怯懦的声音传来。

“你要...杀了我吗？”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夏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忘了。”

他又朝陈舒楠走近。

“忘了你还没有搞清状况。”

夏桀看到陈舒楠的身体因为自己靠近，猛地蜷缩了一下。

“别紧张，看这个。”

在夏桀的示意下，陈舒楠看到了纹在夏桀右手手背上的，一朵仿佛来自彼岸的黑色花朵。

“我们...同病相怜。”

“这，这个是？”

“还记得吗？在那个下着雪的庭院里，代价，契约的纹身。”

陈舒楠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你当时也在那儿?”

“当然，我还看见了你，你和一个叫杨嫣的女生靠在一起，她的纹身是一只纹在肩头的翅膀。”

“你认识她？”

“是记住了她，在她介绍自己的时候。”

“可我怎么没见到你？”陈舒楠有些惊喜，但又有些疑惑道。

“你要理解，总有人喜欢逃避群体，对于我，这甚至是种需要。”

夏桀解释的很认真。

“想一想，熟人在场，如果当时我不提前离开，要怎么介绍自己？精神病人，还是死而复生的罪犯？”

确认夏桀和自己一样是庭院醒来的后，陈舒楠的注意力更多就放在了观察夏桀的状态上。

他的脸色好白，右手似乎断掉了，不然怎么可能扭成那种形状？尸体死去很久，按庭院到这里的时间看，不可能都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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