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这么着急做什么。”
六爷嘱咐丫鬟给徐一真穿衣,冷笑:“你还以为是普通的拜师呢?
“秀儿姑娘毕竟是已故蔡国公之女,虽名声不显终归是郡主一般的人物。
“你,当朝五品文官,太医院院使。你觉得谁最有资格见证主持这场拜师之礼?”
徐一真醍醐灌顶,一抹冷汗袭上后背:“圣上?”
“正是。”
“拜师之礼改到宫中了?!”徐一真吃了一惊。
六爷撇嘴:“凡在宫中举行的礼乐之事,无一不是跟整个国家相关的,或是皇上太后大寿之类。你这拜师之礼还不够格。
“仍然在太医院中进行,皇上会驾临太医院。”
但,就算这样,这也太早了。
“早?”六爷笑说:“自古以来皇上出行都是大事,一路上哪个不是早早准备鸡飞狗跳的?
“这也就是当今圣上是开国之君,不喜繁文缛节,要不然你昨晚上就得在太医院呆着。”
说话间,见徐一真在丫鬟伺候下穿好衣服,六爷招呼:“行了,走吧。”
与第一次来时相比,太医院变化极大。
先是太医院外的道路都设了围挡,以红布将其他房屋街道隔开,只保留中间道路供车马行进。
徐一真啧啧赞叹。
到了近前,便见太医院外人头攒头,仔细看去便见从太医院中最底层医生,直至张长贵、胡一铨、陈自蒙三人,所有人分列左右,穿着盛装,低眉顺眼。
徐一真大为感叹。
车马停下,徐一真穿着五品官服下车,引来无数人侧目。太医院中有认识他的有不认识他的,这回是全认识了。
陈自蒙冷哼一声:“圣上即将驾临太医院,你身为院使不早早在太医院中等待,反而是最迟到的,实在愧对圣上器重。”
经过外科手术一事,徐一真明了他虽是刀子嘴,心思却不坏。但知道归知道,让他热脸舔人家冷屁股也是不能。
他也不多说了什么,只是笑着行礼。
张长贵摆手,示意陈自蒙少说两句:“徐大人是今日主角,与我等不同,倒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