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监斩

大明医匠 阴九流 1272 字 10天前

张宣所说的叛徒,显然就是赵管家。

“你把他家人杀了?”

“何须我动手?”张宣极为得意:“那姓赵的以为他家人一直被我软禁在府中。但却不知,我却并非软禁在府里,而是在别处。

“只要被抓了,便有人将他们解决,以绝后患。”

徐一真半晌说不出话来。

杀人。他不是没见过。乱世之中为了一口吃的,为了活着杀人。但像张宣的杀人,似乎全无理由。

“他们不过是老弱妇孺,又不知你的详细,为何要杀人?”

张宣冷笑:“你是救人的郎中,不是杀人的将士,怎知其中门道?说给你听,你不懂,也不愿懂,不如不说。

“想我张宣,自幼熟读兵书,自小与父亲学武,长大更是为父亲左右手。”张宣开始回忆过去:“那些叔伯,我比不上,也不敢比,但小辈之中我敢说,无人出我其右。”

人总容易陷入回忆,尤其是知道自己将死的时候。

老年间,观一人大限,一是看气色脸面,是否精气神足,二是看行为举止,是否有见鬼之举。比如无来由的哭,手里明明没有东西却比划着什么。

这第三,便是看是否容易陷入回忆。

三者全中,大限将至。

张宣是知自己大限将至,便忍不住回忆过去了。只开一个头,徐一真便大差不差猜到他什么想法。

“你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因此用计害了你父亲?”徐一真想到秀儿所说。要真是如此,张宣此人真就是刷新了下限了。

“放屁!”张宣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伸出三只指天发誓:“我若是有半点想害父亲,便叫我天打五雷轰,生生世世沦为猪狗,不得好死!”

徐一真信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誓不是乱发的。

不等徐一真再问,张宣似是为自己辩解一样:“是父亲,是父亲的错。本来便已经商定,即便我被围困,须要管我,父亲只须直取敌军首脑,军阵立破。

“偏关键时候,父亲顾念父子之情,选择了先救我,却把一干兵马折损大半,连自己也战死了。”

徐一真不置可否。

他不懂军阵打仗,更不知当年故事,说不得谁对谁错,只本能的觉得,张宣这样说是为了推卸责任,不当人子。

要说有什么证据,没有。只是感觉。但很多时候只有感觉就足够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