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仍然昏睡,好在呼吸略平稳了一些,烧也退了。症状上看,正在恢复。
女人放心了些,但仍然要亲自看看,这样才放心。
她一步步挪到孩子小小床铺前,握着孩子手一阵亲,泪珠滴里搭拉得落:“都是为娘的不好。娘早该知道的,早该注意到的。”
兴许是母子连心,孩子缓缓睁开眼,叫了声:“娘”。
女人喜得跟什么似的:“我儿醒了,我儿醒了。”
醒了,可喜可贺。可醒了不代表安全了。徐一真连忙凑上前问孩子:“感觉哪里不舒服?”
“疼。”
疼?徐一真问:“哪里疼?”
“脑袋。”孩子指了指耳边:“半拉脑袋疼。”
“另一侧不疼么?”
“不疼。”
“好,哥哥现在就给你治,保证不疼。”徐一真大拇指与其余四只一张一合:“你先闭眼。”
孩子依言闭眼,极为乖巧。所以他没看见,眼前的大夫哥哥从针包里抽出了根三寸毫针,正在他眼角比划。
女人看得眼皮直跳:“这,徐大夫,您这是?”
您这是杀人还是救人?
“嗯。”徐一真解释:“治孩子的偏头疼。”
他先是在孩子眼角掐了一个印,用了确定穴位。瞳子髎穴,另一个更耳熟能详的名字是,太阳穴。
而后,他又顺着耳尖往上找,大约一个手指宽的距离,能在颅骨上摸到一个极细小的凹洞。这是率谷穴。
确定了两个穴道的位置,接下来的操作就简单了。
他拎起孩子眼角的皮肤,然后手拿着针尖一下扎进去。徐一真问孩子:“疼么?”
“不疼。”
不疼就好。徐一真一手拎着皮肤,一手搓动着针一点点往里入,一边还要小心微调针尖的方向,保证针尖是朝着率谷穴方向扎。
女人看得脑袋一阵阵幻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