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妈妈,你觉得梁太妃那边知道王爷被下过药的吗?她会不会很清楚,并且在看戏。看整个摄政王府的笑话。”
“梁太妃一直恨王爷的,她确实有可能这样想。”
曹妈妈现在越来越对梁太妃失望了。
虽说她一个在王府里的仆人,不该有这种想法。
但是,曹妈妈一直都是站在王爷这边的。
裴云栖越来越好,摄政王府安平富贵。
他们这些下人的日子,才会好过。
“唉,希望王爷尽快知道此事吧。”
徐瑶蓁是这么盼着的。
毕竟在梦里面,裴云栖似乎与她说过。
那时候徐瑶蓁已经有过了,裴云栖似乎对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很复杂的,毕竟她在梦里还是詹文司的小妾。
“王府侧妃快要生子了,却不是本王的。”
徐瑶蓁的梦是灵验的。
那个被明庭拎着走的大夫,一直被蒙着双眼,扔在自己的小小的药铺门口。
这人啊,正是古大夫的学生。
姓徐。
他因为性格木讷,不懂得与人结交。
20年前就离开太医院,在汴京城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开了一间很小的药铺。
他收了诊金后,知道这事不能说出去一个字。
可是,徐大夫谨小慎微一辈子了,连着好几天没睡着。
实在没法子,悄悄来找了古大夫。
“恩师,我不知道要不要离开这里。可我的妻儿都在这,我离开了。又不知道会不会惹到那人,害我的家人。”
在古大夫的再次的安慰一下,曲大夫这才把一直被绑着给一妇人看诊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我是半夜被打晕,带到一家给一个妇人诊脉的,她也确实怀有月余身孕了。”
“确实有月余了?”古大夫不动声色地问道。
徐大夫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可我没有说实话,那妇人的怀相不是很好。”
古大夫拍了拍这个略显笨拙的徒弟的胳膊。
“你且回去,我再告诉你两个养胎的方子。以你说的症状看,大概这妇人体内有毒。我帮你吧,如果你有疑问,可以随时来找我。悄悄来,别让那些人发现你。”
“王爷。”古大夫把千恩万谢的老实徒弟送走后,就来到了内室。
他们刚才说的话,裴云栖全听见了。
而且,凌青早上就来报,空色院后墙上,有一个不轻不重的脚印。
是男人的脚印。
古大夫低垂着头说出那个大胆的推论。
“王爷,恐怕是那绝子药的毒药,是从明庭身上传给梁侧妃的。”
裴云栖脸色阴沉,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越是这时候,身边的人知道他有多无情。
“看样子,给他下的药,是下的剂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