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屋外传来一声轻响,却是有人碰到了窗下堆积的木柴。关缘立起手指,示意关修静声,只听这会儿县衙内格外安静,连大门外的狗叫声都没有。
关缘知道必有古怪,提起心神,拉着关修避开了窗户,暗暗藏于墙壁一侧。
没隔一会儿,只见一根空心木棒从窗户缝中伸了进来。关缘知道,按照江湖规矩,这一会儿就要吹个些什么迷晕药进来。
关缘暗暗靠近,还未等迷烟吹进来,便一铁掌拍在了那木棒顶端,只感觉另一侧顶进了什么肉中,一声闷哼。
兄弟二人赶忙出了房门,却见窗户下面,那张炎捂住口鼻,满手是血,显然是被打伤了牙齿舌头之类。
张炎满眼愤恨,指着他们,却嘴里呜呜说不出话来。
关缘知道,这必是南阳众人派来使些下三滥手段的,便上前就要擒住他。
只见关缘未拔出长剑,赤手空拳,使出华山派的破玉拳,直扑张炎面部。
张炎正吃着痛,不敢还手,身形一矮,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还未等起身关缘又攻了过来,只得抽出匕首与其搏斗。
“咦,你这汉子,还有几分武艺。”关缘轻喝道。
原来张炎之前行走江湖,多靠卖狠,迫人心神,真正手底下功夫却是一般。这一上来就被关缘夺了先手,乱了心智,手底下就更杂乱无章起来。
没过十招,张炎本还想用利刃逼退关缘,却被关缘使出空手入白刃的手段,一掌拍在肋下,顿时浑身没了力气。
“里,里,里不杠虎德(不讲武德)!”张炎骂道。
“你都想用迷魂药了,还和你这入室贼人说什么武德啊!”关缘都被气笑了,随后点住了张炎周身几处大穴,后者顿时动弹不得。
关缘将张炎提进屋内,捆了起来,便解开他的哑穴,盘问起来。
张炎见他下手果断,也是个狠人,便知无不答,把知县和宫家都供了出来。
关缘又问了他关于宫家侵占田地,作假漏税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