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物是密宗之法熬制的秘药,名为黑玉血膏。
里面的主药是数十只玄龟之血。这种黑水玄龟生长在草原北方的某个大湖之中,由于气候寒冷,长得缓慢,快百年才有一定规模。取出龟血和裙边一起熬制,还加入了藏地不少名贵的草药。此药最是补血气,修肉身,内服外用皆可,配合着密宗的大日心经,才让桑布恢复得如此之快。
由于做法繁琐,整个密宗也就这么一小罐,被桑布随身携带,这就落入了关缘之手。
有了此物,关缘和沈炼的伤势必然可以快速恢复。
既然情报到手,关缘的意思就是这几个喇嘛留之于无用,就要将他们当场格杀。
其中一个喇嘛吓得尿了裤子,急忙说自己还有别的情报要交代。
他从桑布随身的包裹中翻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碎玉,递给关缘,
“全真教的大人,这是桑布多年来最看重的宝物,随身携带,从来不让我等过手。”
关缘拿到手中一看,就是块品相一般的碎玉而已,拇指大小,一头大一头小,呈现出一股灰白之色。刚才他们翻看包囊都没有在意,随手就放在一边。
“此物有何用?”
“额,”那喇嘛一时语塞,“桑布平日里总拿出来参悟把玩,还没找出功效。但相传这是从当年中原道教手里夺回的宝物。”
“说不定就是全真教的,如今物归原主,还望大人饶我等一条狗命。”
关缘端详半天也没找到有什么特异之处,递给沈炼看看,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无奈之下只好收入怀中,等待回到华山,去藏经阁看看可有什么记载。
至于这群喇嘛,就交给边军了,他们拿去混个军功,是死是活,全靠天意了,希望他们的菩萨能够保佑他们。
随即关缘和沈炼商议,既然解决了喇嘛追兵,还得尽快回宣化,不然长时间没有消息,顾安怕不是也会误以为两人已然身死。
就在关缘和沈炼开始用黑玉血膏疗伤之时,旁边的马德彪看见沈炼背上的恐怖箭伤,想起之前沈冰和自己吹嘘过,自家儿子子承父业,如何优秀,一时间情绪失控,挣脱了束缚,猛的就撞向了客栈大堂的立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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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缘刚刚口服下血膏,正要运功试试效果,来不及阻拦。那马德彪一心求死,这一撞,顿时头破血流,没了气息。
沈炼过来急忙探探鼻息,又朝关缘微微摇头,看样子是救不回来了。
至今他们还不知道沈冰和马德彪到底是什么样的兄弟情谊。沈冰临死前的书信,公事公办,只字未提当年和马德彪的过往,只是一力要求救回暗探;而马德彪初见二人,还想着找沈冰保命,得知因为自己私心害的沈冰重伤而亡后,便失了心神。
关缘一时间心情也有些沉重,人世间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一时的贪念会产生如此大的后果,真是令人警醒。
条件有限,两人草草的葬了马德彪,也无心情停留,打算明日一早,就回宣化。
当天夜里,关缘运起先天功,搬运周天,这黑玉血膏效果果然超群。他丹田的酸痛减轻大半,在雄厚的血气滋补下,经脉厚度,丹田容量,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他自己估计,再有三天,便可痊愈。不由得惊叹这术业有专攻,密宗别的不说,就这一手制药绝技,便已是世间一流。就不知和传说中的桃花岛的九花玉露丸,西域的黑玉断续膏相比,孰高孰低。
就在他起身打算站到院中,吸收月光精华练功之时,胸口忽然剧痛,刺激的他站不起身来。
就好像有人把一块烧红的烙铁放在了他的胸口,又狠狠的按了进去,痛彻心肺,差点心脏骤停。
关缘弓着腰,喘息半天,才平复下来,双目已经通红,额头满是汗水。
他急忙解开衣领查看,只见胸口皮肤如常,并无异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原来心口的银色印记暗淡了下去,并无之前隐隐透着月光的奇异。
关缘运功感应,再也感知不到心口印记的存在,也没有月华滋养的效果。
金手指居然在这个时候毫无预兆的下线了?
自己还没研究清楚这印记哪里来的,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心念一动,关缘又翻找起之前塞入怀中的碎玉。果然,碎玉消失不见,包裹碎玉的布袋,似乎被灼烧出了一个小洞。
关缘有些无奈,自己从桑布喇嘛这里得了一块无用的碎玉,反而把用了十几年的月华印记弄没了,得不偿失啊。
他不死心,又多次运功尝试,还是毫无反应,只得作罢,老老实实继续搬运先天功,并无其他异常,继续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