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时,后面有什么东西猛地推了过来,差点把他撞倒。
他转过头,实在是被怔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排排裸着身子的绮莉,就从他刚刚醒来的卧室里走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挡路的客人。
在这荒凉黑暗的空间,这番景象显得更是阴森怪诞,像是个突兀的装饰——一道闪电掠过,塞利安看到屋内挤满了“绮莉”,仿如绵延钻进巢穴的某种生育之物——她们又推了他几下,催促着让道。
最终他还是让开了路,并且跟上她们的脚步,朝灯光的方向走去——他当然没有选择,这里的一切都要强调着“服从”。
塞利安对这地方有点概念了。
是绮家——除了那些人的领地,除了那位绮先生,谁还会玩这么变态的游戏呢。
没多大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亮着灯光的地方。那是一座色彩非常黯淡的展览厅,天顶坏了大半,就坐落在暴雨之中,像是被淋死了一般,完全褪色了。
复制品们走了进去,塞利安沉默地跟在队伍的最后。
大厅空旷,除他们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而于其说是商用展览厅,不如用上流人士的宴会场来形容更为贴切,暴雨不被触及到那片区域出落得极为干净,几乎看不到一点浮尘和水痕,甚至能照出人的影子。
中间摆着一张晚宴专用的圆桌,大的出奇,足够所有的复制品在上面走秀了——桌上放满了美酒和点心,布置和装点都非常精致且讲究,菜品间还点缀着簇簇花瓣,显得娇嫩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