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每说的一句话，都是对豹家大小姐说的。

而不是对她。

云昭暂时把自己心中乱糟糟的思绪放下，板着脸严肃问道：“祁厌，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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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厌有点慌。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未婚妻可温柔可温柔了，对他可好了，什么事都依着他，从未有过这样严肃的时候。

他弱弱道：“你是我娘子呀，娘子，你怎么了？是我哪句话说错了，惹你生气了吗？”

云昭摇摇头，“没有生气，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

祁厌问道：“什么事？”

云昭没有说话，她现在不想知道了。

她只是来完成攻略任务的，对祁厌好，也只是因为他是她的任务对象。

不纯粹的感情，怎么能奢求换来对方的纯粹爱意？

虽然这样想，但云昭总觉得不太得劲。

心如刀割，还是钝刀子。

她捂住心口位置。

有些难受。

祁厌见她一副难受的样子，忙道：“娘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去找医师。”

说着，他就要下床。

“我没事，”云昭拉住他，“不用去。”

祁厌打量了她一圈，见她不难受，才重新回到床上。

“若是不舒服就跟我说，”祁厌嘱咐道，“别自己忍着。”

云昭笑着点点头，“阿厌，你对我真好。”

“当然要对你好，”祁厌摸了摸她的发丝，“你是我的娘子啊。”

云昭顿住了。

她看到了。

她听到的是“娘子”，可看到的口型分明是--

昭昭。

当然要对你好，你是我的昭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