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蘩道:“…嗯,注是注意到了,可我没法子说,当时我身份是邓班长,就算有再大疑问也只能放在心里,不可能说出来的。”
王一行很理解:“这倒没错,后来谢子午说他是莫离恨的儿子,可你已经离开了,并不清楚这一节,所以就算后来再遇到时也不会贸然再问。”
“还有个问题,我看你刚才拿着谢子午的手在看,好像还看出什么门道来了,要是我没猜错,你们长生不老的人是有某些共同特征的,是吗?”
采蘩尴尬地把谢子午的手拿开,默然不语,她没有否认,看来是承认了。
阿葭对王一行道:“你在柯有志的笔记里发现的不寻常的那几句话,难道指的也是谢子午?”
王一行没有否认:“是的,其实刚看到那几行字我还没想到莫离恨上面来,后来突然想起欧阳教授说的一些话,就给我一些很美妙的联想了。”
“哦?”我们的目光投向教授,教授自己也糊涂了:“我没说过什么呀?”
“柯有志田洛很含蓄提到了和某个第三人一起呆了十年左右,而教授给我们讲莫离恨的故事中说莫离恨的老婆孩子在一九八九年后就没有再来找过他了,时间上刚好差不多。柯有志长期与世隔绝,时间无法精确估计,完全可以理解。所以我在想,如果不是莫离恨的定性得到解决了,而是莫离恨已经回来了呢?”
谢子午面无表情地一直静静听着,没有说话。王一行看了他一眼,又摸摸阿归脑袋:“接着我又想起在阿归家里的一件事,让我更加坚定自己的这个判断。”
阿葭想起前几天我的那些分析:“老林仔细考量过你产生怀疑的时间点,大概也是在那前后,当时我们猜的是你在阿归屋里发现了我们没注意到的不寻常的物品,你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吗?”
“屋里?”王一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误会了,我在屋里根本没发现什么,而是之后的一件事。”
“当时从茅屋准备出发时,有个人掉了队,是老罗发现的,你们还记得是谁吗?”
这事不难记起,我们马上把目光再次转向谢子午。谢子午此刻已脸色铁青,但仍是一言不发。
“没错,是谢子午掉了队,他当时给我的解释是迷路了,我也信了。但后面想起来,只怕他是有意想避开柯有志和田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