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一行懒得和他废话,来干旱无水的罗布泊地区探险却准备好些个氧气瓶,只怕别人都以为我们吃多了撑的,但谁能料到真用的上呢?
王一行一时想不出办法,只得令原地休整,后面几天让阿归和莫离恨带着大家在草原上打猎,多储备些粮食,不管在这里还是出去,吃的喝的才是生存的第一需要。
中间还让采蘩带我和教授阿葭去了一趟丛林,把教授夫人的遗骸取出火化了,骨灰用结实的油布包着,到回家后再妥为安葬。
一连好多天,谁也没想出能通过水道的办法,只得在草原干耗着。虽然这边草原上猛兽多,但好歹是在靠近长乐神宫的边缘地带,猛兽们也知这边不是啥好地方,都不怎么过来,就相对安全得多。等打到了足够的食物后我们就慢慢往下游迁移,走得很慢很慢,既然没想到法子,也不用那么赶时间。
有天晚上睡觉时,当我从梦中醒来,其他人都还没起来,只有阿葭远远坐在河边向我招手。这么多天来,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喊我,我走了过去,在她身边边坐下,没有开口。
她关切地看着我的伤:“好多了吧?”
我点点头淡淡道:“基本没事了,长乐神宫的人真厉害,这么重的伤这么短时间内居然就恢复了。”
阿葭拿起我右手,轻轻抚摸着。我掌心中有一道极其可怕的伤疤,是那天我攥着老洪匕首造成的,如果不是我用手接刀,匕首只怕就扎进阿葭心窝了。她摸着我的伤疤,忽然低声道:“这么不要命的救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傻呗,我经常做这些傻里傻气的事。”我语气仍然平静,说的就像不是自己的事,但谁都听得出负气的情绪。
她没说话,忽然我觉得掌心有水在滴,仔细一看,原来她无声哭了,眼泪扑簌簌掉在我手上。
这下我慌了神,我最见不得女生哭泣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只得拍着她背安慰着:“你别哭,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可阿葭不管不顾,干脆直接趴在我肩头哭了起来。
我一动也不敢动,后来转念一想这样也不妥,人家都主动投怀送抱了,再正襟危坐就可笑了,于是我伸手揽着她肩膀,阿葭便顺理成章地靠在我的怀里。
她身上发出一股幽幽的淡香,很好闻,使我沉醉不已。我忽然想起那天幻境中阿葭也是这样倒在我怀里,我们都很开心地在笑,当时也是坐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正如此情此景。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现在又在幻境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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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我不由稍微动了动身子,往周围看了看。阿葭敏锐察觉到我的异样,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