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砸开个响窑得手了,也不敢胡乱来,他要是瞎整手下就乱套了,绺子离完蛋也就不远了。
绺子里年轻力壮的多,各个生龙活虎,见着女人比蚊子见血还疯狂,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马号听白立登骂他,立刻瞪眼骂道:“白斩鸡,你骂谁那,敢情你他妈的经常下山想找啥样的女人都有,你他妈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白立登走近马号怒斥道:“再他妈的饿也不能打男人主意,还他妈的是人吗!牲口啊!”
白立登是在骂马号,但却指的是刀疤脸,他害怕他打赵玉娘的主意,他要是扒下赵玉娘的裤子那就露馅儿了,一切都完了,整不好自己的脑袋也得搬家,所以他那么气愤地顶撞马号。
要是他俩惦记别的小崽子他才懒得管那。
刀疤脸一看俩人争吵起来了也有点不好意思,便打圆场说:“你们俩别吵了,我就是说着玩儿的,都别当真。都是自家兄弟别伤和气。”说完他两手搬着俩人的肩膀拍打着说:“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协力、团结一心干番大事,啥女人没有,啥时候要没有,还扯啥男的啊,你们说是不是?”
马号奉承地连连说是,白立登看刀疤脸和稀泥,也不再往赵玉娘那里说了也就收敛了,点头附和刀疤脸。
白二浪和赵玉娘正忙活,突然,白二浪停下来看着赵玉娘。赵玉娘看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也有点不知道为啥就问他:“你咋的了,看啥啊?”
白二浪回答她说:“刚才刀疤脸说‘我们急着出去’。”
赵玉娘接着说:“我都懵了,也没听他说啥。”
白二浪和赵玉娘分析说:“他说的出去可能是砸窑,如果再发生砸窑的事,郑天龙这个剿匪司令得多没面子,自己的一个混成旅开进北黑省剿匪,剿匪不成反被胡子打了,现在胡子又出来为非作歹。”
赵玉娘随口说道:“可也是。”
白二浪接着说:“要是刀疤脸不是出去砸窑,而是挪地方,那我们也被动,说不上他去哪儿,我们再能不能进来都很难说。”
赵玉娘微微点头,思索。
俩人慢慢地想出了头绪,现在不好好给马治病不行,惹恼了刀疤脸就糟了,再说了也不能引起他注意,他总来咋说也不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