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同的是那里关押的都是胡子和所谓的胡子,而这里被抓进来的是反满抗日分子和所谓的反满抗日分子。
赵玉娘倒是没有挨打,也没有被询问。
但是,晚上那些受刑的人因伤口疼痛而发出的哀嚎声确实让人难以入睡。
她躺在稻草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狱室冰冷的四壁,陷入沉思。
自己选择的这次豪赌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她当时蛮可以和他们一起逃走,但那样她就再也不能回郑家屯了,也不能看胡啦河那滚滚的河水了。
因为她觉得,小日本短时间是不会走的,究竟啥时候能被赶走谁也说不清。
更主要的是无法照顾自己唯一的亲人——儿子蒋正涛,这是她最不能割舍的。活的没法照顾,死的那两位也不能按时的给他们烧烧纸。
还有那些关爱自己的村民,自己倒霉他们跟着流泪,自己辉煌他们有发自内心的欣慰。
这些都是她放不下的,更重要的是她觉得日本人没有抓住她的任何把柄,雷震天劫日本人的军火是事实,自己毒死他也是事实,对日本人来说应该给她奖赏。
要不是贾德金和二赖子这两个王八蛋,自己应该没事了。
昨天一名狱警给了她纸笔,让她把毒死雷震天的整个过程写下来,要详细,真实,不能说假话。
今天来个日本人把她写的东西拿走了,那个日本人走后,隔壁的犯人说他叫疯狗小队长。凶狠毒辣,杀人不眨眼,他自己就没少吃他的苦头。
鸠山队长被一堆的材料和赵玉娘、雷震天、贾德金、郑天豹之间的复杂关系弄得焦头烂额。
他气得把那些材料撕得粉碎,然后抛到地上。大叫着“巴嘎!”。
吓得齐耀华和疯狗小队长大气都不敢出。
鸠山队长背着手在办公室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次,站住,指着齐耀华和疯狗小队长说:“你们倒是说话啊,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是大日本的朋友,是谁破坏大东亚共荣?”
齐耀华这时战战兢兢地:“依卑职看,应该找张耀祖县长,征求他的意见比较可靠。他很久就认识赵玉娘和贾德金,他知道得更清楚也更详细。”